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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我——”

“白大人慎言!”離白子越最近的官員重重的拍了桌子,“侮辱朝廷命官,按律是當鞭三十,唸白大人心急我們這次就不與白大人計較,希望之後白大人不要在說這些妄言。”

白子越只差咬碎了牙,強忍著不舒服還是回答了這兩個人一個時辰的問題,將他們合上本子,本以為算是結束了,沒想到這兩人說要請示尚書,他又幹坐了半個時辰。

等到人回來,這次他倒是有茶水喝了,只是這些人卻不准他回侯府,而是把他關押在了刑部大牢。

白子越大驚,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收監,可惜他幹破的嗓子已經吼不出聲音,連著幾句都是張大了嘴,發出啊啊啊破碎的音調。

整個人就像是被切成了兩瓣,還在案板上垂死掙扎的魚。

第149章 落定

白子越被收監之後,程序就快的驚人,每天都能有新的疑點支撐刑部不放人,白子越形容憔悴,雖然住的牢房比一般牢犯好上很多,但卻每日都能聽到那些犯人的慘叫。

不止是慘叫,有時候還能聽到牢犯的嬉鬧,剛聽到的時候白子越,還想這些人都慘成這樣了竟然還笑的起來。

聽到那些笑聲夾雜的哭聲,明白他們在做什麼臉色才白了起來。

可氣的是獄掌並不管這些,好像看著這些每天被鞭刑,要去做工吃豬食的罪犯去欺壓比他們更弱的犯人是一種樂趣。

白子越在聽到一群人爆笑著說“看著白淨,後面還真髒”後,實在受不了去叫了獄掌:“你們為什麼不管!”

獄掌奇怪地看向他:“看著一群渣子欺負另外的渣子,我為什麼要管。”

能關到刑部大牢的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要死的人,他可沒有多餘的善心。

看著白子越的臉上驚懼比起善心要多,獄掌想了想明白了他的害怕,嘴上掛起了一絲怪笑:“我以前聽過外面關於白大人的傳言,白大人這是兔死狐悲?”

“你胡說八道什麼!”

白子越面色枯黃,黑青的眼袋腫脹,發起怒來沒有架勢只是讓人看了笑話。

獄掌撇了撇嘴:“開個玩笑,既然是胡說,白大人那麼激動做什麼,你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

“你好大的狗膽,我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這般侮辱我!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獄掌的口中爆出大笑:“這旁邊有沒個證人,白大人沒事去跟別人說我侮辱你做什麼,白大人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幹這種得罪我的傻事,畢竟白大人與我還要在這大牢中共處很長一段時間。”

“你在威脅我!”白子越聽後更惱怒,他憑什麼要受一個連官階都沒有的雜碎威脅,“你等著,下次提審,我一定讓尚書嚴懲你個雜碎。”

獄掌抬起腰間的鐵棍隨意的往獄中戳了戳,見白子越驚叫的往後,像是個亂蹦的青蛙,惡意地笑了笑。

“白大人省省功夫吧,你這態度我以後可不會想照顧你。”

“我過幾日洗脫了清白定能出去,到時候你走著瞧!”白子越說的又急又厲,更像是勢弱只能用這種虛張聲勢的方法嚇人。

白子越的罪名已經十有八九跑不掉了,證人是他的幾個心腹,他們可以證明白子越讓他們把席華從馬車中抓出來去吸引注意力,有個白子越怎麼都反駁不了的證據,因為席華身上的致命傷是被馬蹄踩中了腦袋。

白子越說席華是墜馬,但是清點馬匹,並沒有多餘的馬給席華騎。

他們共乘的馬車已經雖然已經損毀了,但查詢其中儲存物品的暗格,找到了席華的東西,更能證明兩人是同乘的馬車。

在這些證據面前,白子越現在咬準的是席華不小心從馬車裡掉出去,白子越以為這樣就沒辦法了,但現在刑部的人開棺驗屍,找到了席華被抓掙扎的傷痕。

加上葉喜他們的證詞,其實已經夠定白子越的罪。

現在煩惱的只是要定白子越什麼罪而已。

席慕那邊跟皇上上了不少奏摺,主張白子越一命賠一命。

大明的刑法偏向王公貴族,白子越怎麼也是個定遠侯嫡子,就是他扔了席華擋槍,不人道但也不是直接殺了席華,品性有虧,罷官是一定的,按著判應該是流放幾年,到不了死的地步。

但是按著這樣判,皇上聽著老伯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只差明擺著說白子越不死,他就要跟席華走了,皇上又有些遲疑。

這時候白辰君這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回到京城就至關重要了。

秋日的清晨,天地朦朧霧氣中白辰君跪在大理寺門前,等著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重新被翻了出來,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大家小巷都在討論。

當年定遠侯休妻的事誰不曉得,都說之前那個侯夫人是病逝,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被定遠侯和陳氏逼的在孃家待不下去,上吊自盡了。

還有沒想到陳氏這狠毒的女人,搶了定遠侯夫人的位置還不算,竟然那麼苛待原侯夫人所生的女兒,把人嫁進狼窩,還要派兒子把人燒死。

白辰君回到京城之後幸運的是,她外家的一個三代以內的叔叔外放回京,在戶部做事,雖然只是個五品官,但是願意為白辰君做主。

當然那人願意出手,少不了席慕在其中的周旋。

白子越的身上加了一條殘害嫡妹的罪名,再加上席慕湊了個熱鬧,放出之前白子越想把他淹死的事哭委屈,幾樣疊加白子越的罪名終於定下來了。

終身不能為官,鞭刑兩百,在刑部大牢收監三年,然後流放嶺南二十年。

白子越聽到這些自然不願意,特別是刑部大牢收監三年,在刑部大牢待一天都是煎熬,更何況是三年。

他要見陛下,刑部的人覺得他異想天開,連理都沒理。

“我要見我爹孃,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憑什麼將我定罪。”

“沒有證據只是你一個人看來,在我們看來證據多的都該判你斬立決。”郎中不耐煩地說道,“你一直在大牢裡不知道,你爹定遠侯早就認為你是有罪的,拼命的跟你撇清關係,他怎麼可能會來見你。”

這一點白子越早就想到了,要不然怎麼他被收監之後,根本沒見過他爹,連他娘也沒來看他。

陳氏一定是被禁足了,他的爹一向勢利,估計覺得他不能幫他延續爵位,還會害了他,所以早早就放棄了他。

白子越慘烈一笑:“我的舅舅呢,我要見他!”

這個舅舅指的自然是席金盛,滿京城都盛傳席金盛是個傻子,養了個白眼狼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現在眾叛親離,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也無人孝敬床前。

郎中聽到他說要見席金盛,表情怪異:“你害死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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