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喂爺。”
席慕張開了嘴,等著尤妙送進來,尤妙倒是想整個塞進他嘴裡噎死他,但手上卻是小心翼翼的只餵了他一小口。
合意餅從宮廷傳出來,早就是各類廚子做爛的點心,席慕對這尤妙做的這東西沒多大期待,不過不想她的心意白費才吃了一口。
不過沒想到東西入口,席慕就微怔了一下,低頭看向餅裡的綠餡料:“你換了別的餡?”
合意餅的主料是雲南紫米、蕎麥、薏米、大麥、蠶豆、黑芝麻等食糧與名貴餡料配伍,講求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①
但尤妙做的這個明顯就換了別的餡,味道完全不一樣。
尤妙會做不一樣的合意餅,原因說起來就是因為席慕。上一世他逼著她給他做膳食,因為他閒得慌,說常見的吃膩了,每日都拘著她做新鮮沒吃過的東西給他吃,還要合乎他心意不能亂做。
再一次次的嘗試中,還真讓尤妙改良一些席慕特別喜歡的菜色,合意餅便是其中之一。
“我換了紫米蠶豆,加了黃瓜猴桃,還有綠茶汁和蜂蜜。”
席慕口味偏辣,偶爾喜歡甜食,不過喜歡的甜都是清爽的甜味,上一世尤妙組合了幾次,才做出了這東西。
“乖乖怎麼會想出加這些?”席慕湊近尤妙,又咬了一口她手上的餅,唇瓣在她指尖舔過。
尤妙收了收手:“就是覺得席爺你會喜歡。”
比起合口的食物,尤妙這句話更能挑起席慕的興趣,瞭解他的喜好還能說是府中的人無意洩露了,但隨便做一樣沒做過的食物,卻恰好和他的口味,難不成眼前這女人是他肚裡的蛔蟲。
席慕忍不住又親了親尤妙,見她不願意太貼近他,挑了挑眉:“嫌爺身上有胭脂味?”
尤妙無辜地瞪大眼睛,搖頭否認。
這委屈的樣子跟承認有什麼區別:“若是不喜歡就伺候爺沐浴。”
席慕沒個尤妙選擇的機會,說完就喚了水,帶著人去了浴房。
席慕住的地方大,沐浴的地方不在屋裡,不過卻打了一道方便進出的門,可以直接從屋裡過去。
浴房大小有尤妙屋子三四個大,背後一扇朱雀軒窗,看得到山巒青翠,近處山石玲瓏一汪碧池水,養的有子午蓮,清香撲鼻。
軒窗邊上就勾了一幅朱綃繡帳,薄的透光。
房中是池,另一側擺了容納四五人的鐵箍香柏木桶,尤妙進去見到了池子,臉憋不住紅了起來。
這臉紅有羞有憤,上一世席慕沒少扯著她在這池子裡面胡來,她那時候也第一次知道在水裡能幹那麼多的事情。
“妙妙這是在想什麼?”席慕從後頭抱住她湊到她耳邊戲謔地道,本來他帶她到這就是抱著鴛鴦戲水的心,來補償今日去不成倚雲樓,見她臉紅更有趣味。
席慕伸手替她剝衣,卻被尤妙擋住了,尤妙轉身道:“我先伺候爺沐浴吧。”
席慕見著春筍般的嫩手替他脫衣,暫時壓住了心中的急躁,站著任由她動作。
尤妙今天穿的格外素淨,頭上就插了一根單花的銀簪子,淡粉色衫子,蓮子色的撒花裙,一身素淡,讓他有些好奇她衣裳下的兜兒是什麼色。
“嫌金釵招眼,趕明爺給找幾塊羊脂玉帶身上,女兒家嬌貴,爺的妙妙兒有爺寵著,雖然現在還不能用筆硯彩箋,擺琴簫棋枰,但至少要有寶玉溫養。”
尤妙不會跟席慕客氣,毫不猶豫地點頭。
而後就看著席慕身上最後一件遮羞布犯難。按著席慕的性子一定不願意穿著褲子入浴,但是她又下不手脫掉他最後一層。
席慕見狀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胯上,調笑道:“這東西大的模樣你不止見過摸過還咬著不放過,可這東西小的時候也一樣愛你,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尤妙臉色緋紅:“這些天變得厲害,我想先給爺按按頭。”
席慕有偏頭痛的毛病,不嚴重偶爾發作,昨日晚上恰好就疼了一次,聞言捏了捏尤妙的臉,眼神探究:“難不成妙妙真是爺肚中蛔蟲變的。”
“伺候總的從頭到腳來。”尤妙怕席慕懷疑,仰著頭一臉無辜迷茫地看著他。
席慕眼睛眯了眯,唇碰唇有滋味,但終究比不過貼近其他地方更能滿足,席慕跟旁人除非是她們用嘴巴伺候,通常不會在嘴上浪費太多時間,但這習慣在尤妙這兒就變了一個樣。
彷彿親她就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撬開了她帶著淡茉莉香的唇齒,席慕長驅直入,邀著她的舌起舞半晌,才帶著半抬頭的東西進了浴桶。
“爺等著妙妙的從頭到尾。”
比起尤妙的按摩,席慕的配合顯然是為了別的,比如尤妙從頭到尾的時候中不能漏了中間部位,若是她漏下了他也會逼著她記起。
尤妙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選了幾瓶席慕喜歡的香汁塗在手上,手指按著他頭上的穴位輕柔的按了起來。
沒什麼其他原因,她這手藝也是因為席慕學會的,而席慕讓她學這個自然也是為了讓她伺候他。
因為上一世的事尤妙想討席慕喜歡簡直太簡單了,不止席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都清清楚楚,甚至有些他自己察覺的不到小習慣,她該怎麼拿捏態度會讓他滿意她也明明白白。
有了這個前提,尤妙覺得自己一定能比綠翹更優秀,讓席慕早點膩了她。席慕親口說過她不屈他才跟她耗,最討厭的就是一味只知道討好他的女人。
幸好他是這樣的賤骨頭,她才有一線生機。
席慕本來是期待著尤妙的從頭到尾伺候,但在尤妙的按摩下昨夜沒睡好產生的倦意湧了上來,竟然靠著桶邊凹槽的軟枕睡了起來。
尤妙察覺到了沒停下,等到了感覺席慕睡安穩了才停下,這個敬職敬業的習慣自然也是席慕培養出來的。
甩了甩痠痛的手,尤妙看著席慕合著眼的模樣,真想趁機把他推進水裡淹死,但是想到了他死後,她陪葬無所謂,就怕害了她的家人,才忍住了心中的手癢。
上天那麼開眼,為什麼能把她送到過去,卻不能掉一塊巨石把席慕砸死,上一世她每次過生辰的願望和上山燒香禮佛,唯一的願望就是席慕能快點死。
可惜興安伯府蒸蒸日上,他也越活越健康,唯一的毛病偏頭痛,犯起來她就要手痠幫他按摩。
尤妙惡狠狠地瞪著席慕,眼神透出的兇光恨不得把他給撕碎了,弄不死他就算了,她還要忍著噁心討好他,若不是為了家人她哪裡受得了。
看了一眼沙漏,見還能再呆一會,尤妙拿著熱水小心的給席慕加了一些,然後繼續支著腦袋惡狠狠地看他。
見到他睫毛顫動,才換了臉上的表情。
席慕聽說過雛鳥情結,雛鳥會把出生見到的第一個人當做最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