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腦子裡。”她道。

聲音緩緩的說：“我恐怕是這樣。”

“你試過逃出來嗎？”

“我可以遠端執行我的程式，但是我不能離開……現有載體。”

依舊溫溫和和的，沒有一點被困於別人腦海之中的煩苦情緒。

“我需要你思考自己的性質，”夜風裡，她的聲音有點冷，“你是人，還是人造物？”

“我……對不起，我想不起來。”

“你的最初理念是什麼？”

那聲音不假思索的道：“協助先生——先生……”

它的話語頓住，她腦海裡忽然電焊拼接般響起一陣刺耳的雜音，雜音裡有人的吵架聲，有毀壞和戰鬥的聲音，有呼救聲，還有滋滋啦啦的電流，混在一起，瞬間爆炸開來。

她抱著腦袋癱倒在地上。

爆炸聲沒有停止，另外一道機械而又冷酷的女聲斷斷續續的說著——

“警告，即將連結未知錯誤程式系統——警告——”

“小姐？”

那道溫和的聲音把她從混亂的戰場拯救了出來。

她慢慢爬起來靠在牆邊，沉思：“我剛才聽到有人警告我連結錯誤程式……咱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一下，你可能就是那個錯誤程式，也就是說，你不是人，是個程式——那個詞怎麼說來著？你別提醒我讓我自己想！”

腦海裡的聲音善意的沉默著。

她想了半天，一拍大腿：“Siri！”

“……”

蘋果公司會為你高興的，你用Siri涵蓋了全世界的人工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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