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給她倒進了渙衣盆裡,又說:“你眼色放活些,幫著理理褥子掃掃灰塵,都是活兒。”
姜黎在渙衣盆邊坐下,伸手去拿地上的褥單,剛提拉起來,便瞧見了上頭染著一塊猩紅。她手指微怔,目光黯然。這是昨晚她被沈翼凌-辱時留下的,現在瞧起來,心裡還是刺刺地疼。曾經多麼重要的東西,說沒就沒了。而沒了後,她還是這般活著。
阿香不知道她走了神,把洗好的一件袍子放到旁邊的石頭上,繼續說:“趁著將軍沒膩,可得抓著這緊兒。等過兩日瞧也不願瞧你了,你想討好那也沒機會了。”
姜黎把手裡的褥子按進水裡,手指碰到冰冷的河水,渾身都跟著打過一陣激靈。手凍得生疼,本能地縮回來,卻無處取暖。她看著自己手指手背上的凍瘡,一陣鼻酸,說了句:“我不想巴結他,也巴結不來。”
阿香絮叨的毛病改不掉,仍又拿著許多道理跟她說。姜黎聽著的只有一半,她現時懊惱的只有手裡的衣衫褥單。灑了皂粉,還是要把手下到冷水裡。她之前踢過盆子,最後還是自己撿回來繼續洗。在這裡,沒人同情她心疼她,大家各是艱難度日。
手在冷水裡泡了一陣就沒了知覺,只是麻木地洗罷了。把衣裳一件件地洗乾淨,晾去竹竿支的架子上。而後有冷冷的陽光照在手背上,那凍瘡又開始癢起來。
軍營裡的衣裳要洗一個上午,姜黎洗的那些,只是別人零頭的幾件。臨近了晌午,又去伙房裡幫著擇菜洗菜。姜黎只跟著阿香,雖絮叨些,到底與她是說開了話的。旁人看她不像之前那般冰冷生分,也有與她說話,她不過隨意搭兩句,並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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