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著門,這樣陰冷的地方,凍得她直打哆嗦。其實她沒有吃過太多的苦,西挾是名義上的冷宮,物質上從來不匱乏。現在呢,關在這森森的黑屋子裡,唯一心疼她的人喝醉了,也許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發現。發現時,大錯恐怕都已鑄成了。
她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心漸漸燒成了灰,連最後一絲微芒都熄滅了。手臂反綁著,肩胛要脫開一樣,她咬著牙狠狠往外退,手腕幾乎勒脫一層皮,那些痛都不算什麼了。努力了很久,終於擺脫束縛,重新鼓起勁來撼那門,可惜還是紋絲不動。她雙手抓著門上欞子,頹然往下垂掛,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控制不了自己,馬上就要發瘋了。瞠大眼睛倉惶四顧,只有黑暗。這窄窄的牢籠,隨時會把人吞噬。
心頭跳得震耳欲聾,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自救,捂起耳朵跪在地上,撕心痛哭起來。
月色悽迷,從歌舞昇平裡退出來,面酣耳熱,冷風一吹,直直打了個冷戰。
他腳下踉蹌,喝得醺醺然,難得這樣盡興,腦子便歇下了。高一腳低一腳走在宮牆間的夾道里,放鬆了精神,有點隨波逐流的意思。錄景在一旁相扶,笑道:“官家今日歡喜,喝得有些高了。”
他抬了下手,“醉是未醉的……”
錄景忙道是,連聲附和,“臣知道官家海量……官家小心腳下,待回了殿裡好生歇息,今晚必定一場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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