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道:“本就是臣等應當的,聖人不吩咐,臣等也會盡心盡力。官家前陣子有些咳嗽,不過用了醫官開的藥,目下已經好多了。”
“怎麼咳嗽,是受寒了麼?”
秦讓沒好回話,只說是。心道她一定忘了軍頭司前她欲撞牆,是官家拿身子阻擋。那一記撞得不輕,連著咳了好幾天,到昨日才漸漸止住了。
他們宦官,不懂什麼愛情不愛情。有權有勢者也置房置地娶娘子,不過都是搭夥過日子,談不上愛。現在看今上和皇后這樣煎熬,可見愛情不單傷心,還易傷身,雖然令人目眩神迷,卻委實不是個好東西。
秦讓去了,她開始不見人了,每天的飯食都是定點送進來。金姑子和佛哥初九中晌先出去與崔竹筳匯合,只剩她一個人,心裡燃著一盆火似的,要離開了,緊張得手腳冰冷。坐在床上聽得見西北風裡夾帶了砌牆的動靜,她把被角掀開,底下藏了一套農婦的衣裳,灰麻布短褐,綠色襦裙,穿上看看,再美的人也美不起來了。她笑了笑,扯塊角巾把頭髮包好,然後坐在床上靜靜盯著案頭蓮花漏,見那漏箭緩慢上浮,終於指在了申正上。
空中響起了炮竹,不一會兒傳來羊群的叫聲。她知道時候到了,起身往外,想起手裡的玉佩,猶豫了下,還是折回去,端端正正擺在了枕頭上。
要走就不要留戀,走得乾乾淨淨的,才能開始新的生活。她咬了咬牙開啟殿門,外面正亂著。從天而降的一群羊,落在鉞人的眼睛裡,立刻變成了盤中熱氣騰騰的美味。這些羊沒有來歷,到處亂竄。穿過前面的桃花洞,撒蹄直朝瑤華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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