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道:“臨走的那天,嫂子帶我去自由貿易市場,說要給我買點特產帶回去,分給局裡的同志。”
“藏紅花,椰棗,蜂蜜,精油...嫂子給我買了好多,讓我帶回來,對了還有羊肉乾,你不是最喜歡吃羊肉麼,她給我買了十大包,說讓我帶回去吃,我不喜歡羊羶味兒啊,就不要,她很久沒說話,但終究也沒有勉強。”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凜終於打斷,他不想再聽,聽了受不住,她離開的那段時間,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三年,杯弓蛇影,輕易不能觸碰。
小汪不急不慢,繼續地說:“自由市場人太多,我跟嫂子走散了,提著大包小包,找到她的時候,她蹲在一個阿拉伯木雕匠的攤位前,看著一隻麋鹿的雕像,使勁兒擦眼淚。”
陸凜的心驀然一抽,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的氧氣,拿杯的手輕微顫了顫。
“我第一次見她哭成那個樣子,怎麼擦,都擦不完啊。”
小汪的故事講完,夜色已經深了。
這時候,陸凜嘶啞的嗓音傳來,宛如廢棄已久的大提琴拉奏一支幹枯的和絃。
“我他媽早就原諒她了。”
那是被他塞進身體,融進血肉裡,揉進了命裡的女人啊!
他年少時候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熱血,都只對她一個人傾瀉,她是他情竇初開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女人。
他二十三歲的時候要了她,從此以後,不管是身子還是心,這輩子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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