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整晚上睡眠不足的秦一鳴便坐轎子來到了都察院門口。
京師居大不易,他當了整整五年的御史,任掌道兩年,但要不是家境殷實,也養不起兩人抬轎子的花費——無論轎子的修繕還是轎伕都要錢。
低頭下轎子的時候,他的步履甚至有些踉蹌,直到跨過轎杆出來站穩,他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有些睏倦地進了門。一晚上都在想自己支使高曉仁去給汪孚林下的套子能否成功,他直到快天亮時方才勉強合了眼。
作為年資很深的湖廣道掌道御史,秦一鳴在都察院中自然頗有名氣,一路走來,不管是本道所轄監察御史,還是別道的那些御史,都有人和他客客氣氣打招呼,有熟悉的還會多寒暄兩句。平日一貫和氣相待的他今天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答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有些敷衍。大多都是人精的御史們哪裡會沒有察覺,他一過去,就有人三三兩兩在背後議論秦一鳴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溝坎。到最後,卻有人幸災樂禍嘖了一聲。
“只怕這位掌道老爺到了他的直房,臉色會更難看。”
秦一鳴自然不知道別人背後的議論,當他跨進本道和江西道合用的那個院子時,就只見自己的掌道御史直房門口,幾個吏員正在竊竊私語。
心情本來就不大好,如今再看到這一幕,他忍不住沉下臉來,走上前去就喝道:“大清早的聚集在這說什麼閒話,沒事情做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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