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經歷,除卻何心隱呂光午這樣遊離在外多年的資深人士,在同齡人中,少有人能夠比得上這三年來經歷無數的汪孚林。
所以,說請眾人喝酒壓驚,他不但慷慨解囊,而且還根本不在乎什麼出身來歷,自己就坐在大堂,和今天投宿的這些客人,以及掌櫃夥計廝混在一起。今天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邂逅,客人也好,掌櫃夥計也好,全都納罕極了,少不了刨根問底,他來者不拒,原原本本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畢竟,他從一開始便是這麼一樁夏稅絲絹公案的經歷者,就算在徽州也找不出幾個比他更瞭解其中關節的人,一來二去,所有人都算大致瞭解了這番過節的緣由。
也正因為如此,當汪孚林帶著幾分醉意回房休息的時候,客人們貪圖這不要錢的美酒,仍然在前頭大堂三三兩兩坐著。有人咂舌於汪孚林年紀輕輕就考中了舉人,有人羨慕他的出身家世,還有人則是小聲議論他為了一個徽州義士挺身而出當誘餌,把那夥別有用心者一網打盡的膽色。掌櫃和夥計也藉著汪孚林慷慨送酒喝的機會,難得痛痛快快嚐了一回自家釀造米酒的香醇,和兩個年紀和汪孚林差不多的小夥計不一樣,掌櫃感慨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小小年紀,行事便這般老辣,別說大家官宦子弟,就是那些常在外遊歷的江湖武家子弟,也沒有這樣周全的……嘖,如果明年能考中進士,這麼年輕,將來一定前途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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