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是夜禁時分,但一輛騾車穿行在夜色之中,專挑那些沒有木柵欄的小衚衕走,倒也還算安穩。騎馬跟車的兩個漢子沒有一個多嘴多舌,一人還牽著韁繩帶了一匹空坐騎隨行,只有寒風在這雪夜中颯颯作響。而趕車的那漢子便是之前對汪孚林自稱是在福建打過倭寇的,這會兒戴著斗笠嘴唇緊抿,卻是比之前的嬉皮笑臉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凝重。
騾車中,蓋著厚厚棉被的帥嘉謨半靠在板壁上,麻沸散藥效過去後,身上傷處那鑽心的疼痛再加上騾車的顛簸,讓他的五官全都抽搐在了一起。儘管如此,面色蒼白的他還是死死盯著一旁坐著的汪孚林,彷彿只有這個端坐在身邊的少年,能夠讓他生出幾分安心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方才開口低聲問道:“汪小官人是什麼時候進京的?”
“今天。”汪孚林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見帥嘉謨一時錯愕難當,他便無奈地一攤手道,“別以為我是和你一個傷者胡扯尋開心。我這邊才剛剛忙完南京的事情回到歙縣,我家那位叔父仲淹先生就火燒火燎從京城趕了過來,說是你人正在京城,鬧騰出了不小的風波,讓我這個當初惹是生非的趕緊去收拾爛攤子。所以我就在家裡只呆了沒幾天,就顧不上運河淮揚段還在堵塞,山東段以北已經封凍,直接從陸路上京來了。結果今天剛到,就碰到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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