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推官突然在這種時候,挑起了這樣一個話題,無疑出乎了公堂上下每一個人的意料。他看到方縣丞那張臉拉得老長老長,剛剛頂撞自己時慷慨激昂的吳司吏猶如見了鬼似的,其他從吏役到原告被告,一個一個表情各異,相同的是全都莫名驚詫,他頓時覺得莫名快意。
他揹著雙手,用略帶矜持的口氣說道:“徽寧池太道錢觀察聽說葉縣尊半年之內連病兩次,心存關切。本以為今天這麼大的案子,葉縣尊也許會抱病主理,沒想到他竟是不能出席。身為州縣主司,親民是最分內的事,若是連詞訟都不能親力親為,這豈不是連一縣之主最大的職責也完成不了?錢觀察,您說是也不是?”
順著舒推官的視線,眾人往那邊望去,就只見公堂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箇中年人。只見其身形微胖,一張臉卻有些瘦長,眼眸炯炯有神,一看便是個性子精明嚴苛的人。由於南直隸不設布政司和按察司,因此徽州府隸屬於浙江按察司徽寧池太道兵備副使管轄,官衙所在之地,就設在太平府的蕪湖縣。
和位卑職權高的南直隸巡按御史,以及地位更高的應天巡撫一樣,這位掛兵備副使銜的分巡道並不經常到徽州府來,而從理論上來說,這位錢觀察要比徽州知府段朝宗還高半級!
屏風後的角門那兒,李師爺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才神態複雜地說:“這便是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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