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來稟報夏稅出岔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戶房錢科典吏劉會。彼時葉鈞耀正在和汪孚林就馮師爺的杜騙新書第一章展開探討,外間突然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葉鈞耀完全沒多想就吩咐請人進來。
“堂尊,汪小相公。”
劉會這稱呼上頭,竟是隱隱有把汪孚林和葉鈞耀平齊的架勢。可是,他眼下有些氣急敗壞,竟沒察覺到自己的謬誤,行過禮後就聲音急促地說道:“按理從明天開始,前頭幾個糧區的糧長就要正式開始在縣衙徵輸庫收夏稅,但今年的夏稅怕是有點岔子。”
葉鈞耀儘管已經從汪孚林那兒得到了汪道昆的警告,吳司吏的提醒,可仍然只覺得兩耳嗡嗡直叫,人都有些坐不穩了。他忘了這會兒還有汪孚林這個外人在場,當即憤怒地質問道:“納稅納糧,天經地義,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抗朝廷正稅?”
劉會瞥了汪孚林一眼,隨即無奈地說道:“恕小的說一句實話,這是老問題了。因為要盡著歲辦、軍費還有歲貢,這些年歙縣夏稅秋糧,很少有收齊的,積欠很多。而今年縣尊新上任,按照規矩,糧長們第一年總要給縣尊臉面,拼足老命把夏稅秋糧收齊,後兩年的也就馬馬虎虎走個過場,能有八九成就已經很完滿了。可之前房縣尊是丁憂離任,滿打滿算才當了一年的縣令,去年才剛收齊過一次夏稅秋糧,今年卻又要收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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