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只看到什麼高風亮節,什麼仁義無雙,只有李師爺這利眼看出來了!
汪孚林知道李師爺是個明白人,當下也就光棍地承認道:“沒錯。實不相瞞李兄,我當初進學後回鄉路上被惡棍轎伕所傷,頭部受創,記憶有些問題,往日倒背如流的四書五經,制藝文章,幾乎都不記得了!所以我不打算繼續舉業。”
李師爺沒想到汪孚林承認得這麼爽快,先是眉頭一皺,等聽到後頭的解釋,他更是愣住了。足足好一會兒,他才苦笑道:“看來,我只猜中了一半。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大大糟糕了,汪賢弟難道不知道,生員每年都是要歲考的?如果連年歲考都在末等,大宗師會笞責以示懲戒,若是連著三年末等,功名都很可能保不住。”
要命了,這些天雜務纏身,完全忘記了這一條!
汪孚林一下子想到自己當初勝利贏下功名保衛戰的時候,還有個捱了笞刑的倒黴生員作為陪襯,彷彿就是因為歲考還是科考太差而捱打的!這下可好,他為了特權而努力去保住功名,這功名卻成了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憑他眼下這可憐的制藝水平去參加歲考?難道他去當個白卷英雄不成?
看到汪孚林臉上表情變幻不定,顯然是被自己點醒了,苦惱不已,李師爺忍不住問道:“賢弟讀書這麼多年,就不能重新把舉業撿起來?我說一句功利的話,八股就是個敲門磚,一鼓作氣考完,就可以扔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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