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出恭,實則汪孚林放完負擔之後,對那生員扎堆的場面著實有些不耐煩,再加上算算還有好些人沒做詩露臉,於是他故意耽擱一小會方才返回。然而,等到一回去,讓他傻眼的是,一大堆秀才固然還沒散去,但提學大宗師謝廷傑那馬車以及隨從等人竟然已經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
汪孚林一想到自己恐怕錯過了給謝廷傑送行的關鍵事件,少不得立刻深刻反省。他很清楚,自己還是沒有擺正心態。沒有深刻認識到這是在尊卑有序的大明朝,不是在後頭那個雖有隱形階層,但不用講究那麼多禮節的時代。可走在人群中,他就注意到不對了,四周圍無論是歙縣生員,還是徽州府其他五縣的生員,看向他的目光中,並沒有幸災樂禍和嘲諷譏笑,反而流露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不至於吧,他不過就是藉著尿遁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他今天和程奎等四人混得最熟,很快就找到了這四位,卻看見秋楓正站在他們身邊,臉上表情比剛剛那些生員更微妙。面對這一幕,他也索性豁出去了,大步上前對程奎拱了拱手道:“程兄,大宗師這是已經走了?”
汪孚林本打算用這話起個頭,可話音剛落,他就只見四個人八道目光全都盯著自己,那犀利的程度和此前玩笑打趣時截然不同。
看到他這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年紀最大的朱朝聘終於長吁了一口氣道:“看來汪賢弟真是出恭去了,不是有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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