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家,為了說服老闆,她曾在一家大絲綢行門外守了幾天。
有願意聽她說的,還有很多人不願意,冷眼冷臉她都見過。她也想過放棄,可想著定海的處境,還有那些藏在暗裡的隱憂,讓她咬著牙強笑著不放棄一絲希望。
甚至喝花酒也是,難道作為一個女子,她不懂得那種地方女兒家去不得。可你想把生意做成,就不該是別人來遷就你,而是你去遷就別人。
以前招兒在女子中,酒量已經算是極為不錯的了,如今卻堪稱海量,甚至許多男子都不如她。這些自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次次喝了吐,吐了再喝中磨練而成。
她也會思念丈夫和兒子,尤其是弘兒,每次想著兒子還這麼小,娘就不在身邊,她也會羞愧感傷。
可根本沒有給她時間去想這些,心裡的那種急迫感一直壓迫著她。也許別人不知道,招兒作為枕邊人又怎會不知那一番局面都是虛張聲勢。
沒有所謂的靠山,沒有所謂的護身符。如果有,那些夜裡,她不會每次醒了,身邊沒人,而書房裡的燈卻亮著。
只是他不說,她就不敢問,她只能想方設法去幫到他。
所以她提議別人都在做,自家為何不能做,所以她手下能呼叫的人手都調來了定海。
可她知道遠遠不夠。
有錢能使磨推鬼,朝廷不是需要銀子嗎,只要有很多很多的銀子,眼前的困難自然迎刃而解。
報給朝廷的三百萬兩,即使扣去了造船的數額也很虛,因為初來乍到,人勢全無,所謂的造勢不過是拿銀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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