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以書掩面。
遲林哪裡在乎,他格外賣力,回頭奮筆疾書,粉筆屑如撒鹽一樣落滿講臺,他只瞧見徐朝雨的眼睛比值日生擦過的玻璃還要亮。
江水眠聽著徐朝雨一陣笑聲,也湊過去。她的個頭,大概跳起來才能看見小窗裡頭的景象。江水眠剛剛“那便”“如是”“之乎者也”的裝了半天大小姐,這會兒還穿著緞面低跟鞋,總不能蹦躂著張望,只能矜持的站在徐朝雨旁邊,拽了拽她袖子問道:“姐姐看什麼呢,笑成這個樣子。”
徐朝雨眼睛亮晶晶的低頭:“沒想到這裡的老師都這麼有才,他們講課都好有意思呀!我、我喜歡大學!”
江水眠笑了笑:“那你想來這裡?”
徐朝雨使勁點了點頭:“家裡雖然好。但是好悶呀。我來了這裡,我說的話他們都能懂,他們說的話,我、我也能懂!而且……這裡也好多女孩子呀。”
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麼離開過徐家,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後來讀了幾年當地的女子教會學校就被迫嫁了人。在那樣一個家庭裡,她懂的東西沒有人理解也沒有人放在眼裡,那種研究學者活在村夫農婦之中的孤獨感,使她好像長到這樣的年紀,連平等的交流沒怎麼有機會得到過。
江水眠不太知道徐朝雨當時能跟遲林通訊是什麼心情。
大抵像是小島上的魯濱遜獨自生活多年以後竟見到活人登島,一時間情緒翻湧,張口結舌,滿腹的話想要說,卻忘了人話該如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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