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泥抹牆,不算什麼難事,十多年前,唐毅就是靠著安置難民起家的,搭帳篷,建土屋,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老手藝還在。只不過當時他是指揮別人幹活,眼下換成了自己親力親為。
一天下來,肩膀就紅腫起來,不得不墊一塊厚厚的皮墊子,兩雙拿慣了毛筆的手,想要駕馭鍬稿,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掌心磨出了十幾個血泡。
這玩意最麻煩不過,要是不挑破,幹起活來,疼痛不斷,能把人活活折磨瘋了。可是挑破了,裡面的嫩肉就露出了,會把鍬把磨得血肉模糊,又出了一層水泡,非要連著幾次,等到老繭夠厚了,皮夠結實了,千錘百煉,才能得心應手。
深秋的天氣也冷了,水又寒又涼,唐毅的一雙千層底兒,在和泥的時候都溼透了,冰涼刺骨,兩隻腳跟木頭似的,沒了知覺。
他只能咬牙撐著,因為只帶了隨行的衣物,沒有那麼多換洗的,鞋子也只有兩雙,幹活穿一雙,還要留著一雙出外面穿,堂堂二品大員,總不能光著腳出去。
忙活了三天時間,修好了他們住的兩間屋子,牆堵上了,房頂也用草遮好了。
還有件要緊的事情,家裡頭兩個大的兩個小的,都是講究乾淨的,跟著自己住進來三天了,連澡都沒洗過。小平安天天瘋跑,身上都能搓下來泥球,平凡直喊癢,媳婦和琉瑩倒是樂呵呵的,滿不在乎,可是唐毅不能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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