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六月份,連續大半個月沒有下雨,乾熱乾熱的,無論是人,還是樹木,都蔫頭蔫腦,無精打采的。
就連運河的水位都低了許多,運糧的大船無法航行,只剩下少數的商船還在通航,這不一艘船隻由遠而近,船頭上並排站著兩位老者,一個麵皮白淨,保養得體,即便五六十歲,還能看出白面書生的底子,他就是從南京過來的毛愷毛達和,在他的右邊,站著一位黑瘦的老頭,臉上被曬得黝黑,顴骨高起,仔細看去,手掌粗糙,關節膨脹,竟然好似幹了多少年活兒的農夫。
能和毛愷並肩站立,此人當然不會是真正的農夫,他叫朱衡,字士南,自從嘉靖十一年中進士以來,每到一處做官,朱衡都積極興修水利,甚至親自參加勞動,幾十年下來,被曬成了農夫也不奇怪,論起水利造詣,此老在如今的官場,堪稱第一人!
朱衡眯縫著眼睛,向前眺望著,只是兩個瞳孔卻沒有什麼焦點。
自從接到了朝廷聖旨,調他和毛愷入京,朱衡就知道,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身在東南,他比京裡的官老爺更加敏感,俞大猷被抓,又私設刑堂,幾乎丟了性命,對於東南來說,震撼是巨大的。
起初朱衡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這些年被害的官員還少了,比俞大猷官職高的,名氣大的,不乏人在,為什麼俞大猷就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潮呢?
後來老頭子微服私訪,走街串巷,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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