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他弟牽著前妻的手，一路走遠。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蘇蕊還回過頭，神色悲楚地看了他一眼，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個東西，儼然已經忘了兩人已經離婚這件事。

一旁的夏小雅眨著眼，小聲問：“紀老師，小張打電話來問我們要第幾排的呢。”

紀楚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不去了。……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也不待夏小雅回話，匆匆追了出去，最後步子越來越大，跑了起來，到下面一看，哪還有什麼人影。

路上有行人偷偷打量他，紀楚沉著臉把帽子和口罩一戴，轉身退了回去。

……

蘇蕊坐在副駕上，好半天才從可憐少婦的角色裡出來，轉過頭看紀晗。

紀晗將車窗搖下，一隻手搭在窗沿邊，隨意的。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把著方向盤，目光淡淡地看著前方。

“看我幹嘛？”他開口，聲線也是懶散的。

卻並不看她。

蘇蕊收回視線，有點擔心：“你有駕照嗎？”

紀晗笑了，左手支在窗邊，歪著頭，摸了下嘴唇，轉過頭，身子往她那邊靠，吊兒郎當的：“小嫂嫂，我十八歲了。”

蘇蕊皺眉，伸出一根指頭，把他的頭戳回去，義正言辭地板著臉：“好好開車！”

她現在最珍惜的東西，就是她的小命呢！

紀晗被戳了一下，也不生氣，被她這個惜命的樣子給萌到，笑得更厲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有電話響起，他沒戴耳機，蘇蕊也不讓他接，直接搶過電話，接通了放到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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