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抽在那少年筆直撐著的左肩上,發洩胸中源源不斷湧出的憤懣。
邊抽便低吼:“你信不信,再有下次,寡人直接廢了你,將你一輩子都囚在楚宮的暗牢裡!”
“你心裡既向著巫啟,還回來做什麼!倒不如直接取了寡人的項上人頭,去向他邀功請賞!”
最後一字落下,那鞭子也應聲斷做兩截。
叔陽驚痛,兩側的將士都噤若寒蟬,目不斜視,佇列前所未有的肅穆整齊。
原本喧鬧的楚軍大營,此刻竟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只餘一縷嗚嗚的風聲。
九辰雙肩輕輕顫慄了一下,嘴角慢慢溢位血色。
“不錯……我這些忤逆之行,倚仗的,不過是外公的疼惜。”
他撐著地面,低咳了幾聲,抬起頭,極輕的一挑嘴角,聲音乾啞的如同磨砂:“我回來,一是為了將這身血脈還給西楚,讓外公消氣。二是……為了跟外公道別。望外公日後多加餐飯,長命百歲,勿再掛念那個傷你叛你的孽子。”
“那個孽子,很感激王上,讓他這一生還有恃寵而驕的機會。”
語罷,九辰也再沒力氣強撐下去,只拼力擦掉嘴角烏黑的血跡,左肩一鬆,像奔襲了千里萬里終於回到山林、回到巢穴的野狼一樣,歪倒在了地上。
他高燒多日,對疼痛早已不敏感。此刻只是覺得冷,冷得如墜冰窟。
而這深秋時節覆了層嚴霜的大地,竟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和安寧。幼時,他總是纏著隱梅姑姑問,地底下那麼寒那麼冷,為什麼人死後要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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