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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玉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隔一小會就叫莫斂一聲，她怕他又昏過去。

“你洗好了嗎？”溫寧玉走過去，敲了敲門。

“差不多了。”裡頭傳來莫斂虛弱的聲音。

“洗好了就自己出來。”

她側耳聽，只聽到“嘭”的一聲，還有水花四濺的聲音，她聽得眼皮狂跳。

“莫斂，你怎麼了？”溫寧玉趕緊問。

“腳滑了。”裡頭傳來莫斂悶悶的聲音。

“你行不行啊？”溫寧玉是真沒想到這傢伙生了病之後這麼弱。

裡頭靜了一會兒，才響起莫斂的聲音：“可能需要你扶一下。”

溫寧玉很想讓他自生自滅，但人是被她弄成這副德行的，不能不繼續負責，雖然浴室裡有浴霸，但沒穿衣服而且還是待在漸漸涼了的水裡，待久了難保不感冒，回頭莫斂胃病好了又整感冒發燒，那她就得哭了。

她說了聲“我進來了”，就推開門進去，不過她並沒有往浴缸的位置看，而是扭著頭看向別處，把搭在架子上的乾淨浴巾扯下來，走過去把手伸出。

“你扶著我下來，我再把浴巾給你。”她忍著去看的衝動，盯著對面的牆說道。

一直溼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順著用勁往上提，讓他能借著這個力度起來。

聽到水聲嘩啦，人從水裡站起來了，她剛想提醒他慢著點，就感覺後面有人貼上來，一半重量都靠在了她背上，肩上還搭了隻手，一個溫熱的呼吸貼近了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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