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巡視完整個廠房,在東北角尋了個位置,架設警戒點。
身後腳步聲漸漸靠近時,他轉身回望了眼。
燕綏在離他兩步遠的位置停下,給他遞了瓶礦泉水。
傅徵接過,順手放在窗臺上。他倚牆而立,微側了側身,正面看向她。
直到此時,他才算仔仔細細地把她看了一遍。
他的目光落在她纏著紗布的手肘和小臂上,視線一轉,又凝神打量了眼她的右耳。
一整晚,他注意到很多次,她和人說話時,始終是微微低著頭用左耳去聽。
他轉頭,視線透過鐵絲網巡向廠房外的空地,低了聲音問:“耳朵怎麼樣了?”
“聽力受損。”燕綏不以為意:“爆炸太突然,耳膜可能被震裂了。”
她坐上貨箱,擰了瓶水喝。餘光瞥見他皺了下眉,一口水咕咚嚥下,又補上一句:“利比亞亂成這樣,別說去醫院檢查治療了,出趟門都要擔心還能不能回得來。”
傅徵抬了抬下巴,指向她的手臂:“換過藥了?”
燕綏沉默了幾秒,緩緩擰上瓶蓋。
她覺得這邊的木箱有點烙屁股,她從坐下開始就覺得這裡的風水和她八字不合。
於是,她硬著頭皮解釋:“就昨天凌晨包紮了下,紗布有限,後面會出什麼事都不知道,哪能奢侈地換藥。”
傅徵似笑了下,那笑容涼颼颼的,直看得燕綏後頸發涼。
“去拿醫藥箱。”他說:“節省物資不是這麼節省的,你要是心疼紗布,賠你件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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