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可以裝睡。只聽得母親又是嘆息,又是發愣,最後竟是伸出手來摸自己面容。
母親的手,修長清涼,指尖觸碰到自己眉眼時,竟帶著些許顫抖。
她鼻頭髮酸,有些想哭,又覺得萬分心痛。
她想,便是這雙手,剛才握了剪刀,險些刺傷了自己吧?
恨只恨自己年幼,這嬌弱的身子做不得什麼,更恨自己上輩子懵懂無知,完全不曾體會母親當時的種種困境!
就在這極度的自責中,阿蘿拼命壓抑下因為憤慨幾乎要蹦跳而出的心,依然做出熟睡的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母親終於離開了阿蘿,轉身,走到了窗前,對著窗外清冷泛白的月色,不知道想著什麼。
阿蘿到了這個時候才悄悄地睜開眼來。
月華如水,朦朧柔美,窗外的風沙沙作響,屋內彷彿有一種微潮的淡香,而那站在窗欞前的女人身影縹緲,渾身籠罩著一層如煙似霧的愁緒。
阿蘿睜大眼睛,望著母親,眸底漸漸被一股酸澀潮意佔領,淚水溢位,順著玉白的臉頰滑落。
身子在不自覺地輕顫。
這一刻,她覺得母親彷彿一團霧,待到明日朝陽升起,月華散落,她也會隨之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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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這一夜,根本未曾睡去,不斷地回想著這一切。
此時的她,竟覺得腦中前所未有的清晰,哪怕十七年水牢之苦,也從未如此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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