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道:“這些外界傳言倒是讓雨夫人見笑了。”她一筆帶過後,便撇著手中的麥香茶,低著頭不再搭話。
她心裡暗道:雨夫人倒是好手段!
以她如今的身份,什麼雨夫人晴夫人,她都可以不見。說是夫人,其實不過是個妾!她心裡對妾什麼的倒沒什麼意見,只是眼前這雨夫人這般作為卻讓她不喜。謝琪也不知吃了她什麼藥,竟會帶著她來見自己。她不願見雨夫人,卻不能不給謝琪面子。
這不,這雨夫人便坐在自己面前了,而謝琪那丫頭早就鑽進文知的畫室裡跟她一起研究畫去了!看來等這雨夫人走了,她該找她好好聊聊。
雨夫人彷彿沒有看到她的冷漠,不卑不亢地笑道:“看夫人的肚子這般大,這一胎肚兒又尖又大,定然是龍鳳胎!夫人到時候一抱就是倆,小雨在此先恭喜了!”
李閒點點頭,嘴角微微勾了勾,沒有說話。
“看著夫人這般,我倒又想懷個寶寶,可惜啊……唉!”她搖著頭,懷念中帶著一絲遺憾。
她這樣自然是想挑起李閒的好奇心,她想了想,倒是順著她的心思問道:“可惜什麼?”
雨夫人隨即搖搖頭笑了笑:“唉,不提也罷,竟在夫人面前失態,真是讓您笑話了!”她假裝不經意地說道,“不過是之前我昏迷過一段時間,所以後來生了我家小笙兒後,他身體就一直不好不壞著……”
李閒雙眼微眯,她昏迷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這世上昏迷著嫁人的也就只她一人。不過她竟敢用這事來釣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哦?後來呢?”
雨夫人抹了抹眼角,神情有些委靡:“後來還能怎麼著?就一直在治著,也不見好,一直在治,好在最近瞧著倒是好了許多。看夫人這般氣色,懷的寶寶定然健健康康!”
李閒點點頭,沒了話。
雨夫人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繼續問,有些疑惑,便不動聲色道:“其實有個法子頂好用,只是我家笙兒都這般大了,若是還在懷孕就好了……”
☆、第281章 訓話
第281章訓話
“是嗎?什麼方法?”李閒扯了扯嘴角,練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放出餌了,她倒要看看她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X
雨夫人睨了她一眼,笑道:“這法子還是我孃家一個老管家所說,此法子倒是解了不少小兒的疑難之症。”
“老管家?”
“可不是嗎?前些日子,我家老爺還讓我回去找找那老管家呢,說是我家小笙兒的病好了不少,再請他來調養調養。可是……唉!”
切入主題了!
“可是什麼?”
“可是我那舅舅也不知犯了什麼事,竟被抓起來了,雖說後來澄清了被放了出來,可那老管家年紀太大,被我舅舅那般一嚇,如今還臥病在床呢!要是再來一次,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的確可憐。”李閒沒什麼同情心地道了聲。
“夫人,”雨夫人巴巴地看著李閒,“您也即將為人母了,求您可憐可憐我這顆愛子之心,幫幫我那孃家吧,只要您遞上一句話,以您與今上的手足之情,定然能解救整個家於水火!”
這話說得漂亮!可惜,李閒未動搖半分。
“夫人真是客氣了,不過是遞句話而已,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琪兒會將你帶進來,我怎麼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而不顧吧?此事我心中已有數了,你先回去吧,小艾,你去送送雨夫人。”
“是。”
雨夫人見自己目的達到,亦不再逗留,來得乾脆,離得也乾脆。李閒很好奇她到底是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會幫她呢?難道真以為自己會信那個什麼昏迷一段時間生下的小孩會不健康?
她靜靜地躺在椅子上,眯眼望著春光明媚的院子,暗自思索著。
謝珞回來時,謝琪已經從畫室裡出來,正與李閒討論著雨夫人的事。
“吳伏的事你少摻和!”剛提了個話頭,謝珞便直接扔了一句話給謝琪,他少有地臉色沉重道,“此事已經牽涉不少,你如果再糊里糊塗地摻進來,可別怪我又把你送到姨母那兒去!”
謝琪嘟了嘟嘴,膩回李閒身旁,小聲地嘀咕道:“哥哥自從成了親後,越來越喜歡兇我了!”
李閒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哥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識人不清,雨夫人那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謝琪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可是皇后表嫂發了話嘛,我哪裡好意思拒絕……”
她還想說些什麼,被謝珞桃花眼一挑,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後面的話頓時被她嚥了回去,看得一旁的李閒又驚又愣。
“看來你還是太閒了,皇后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連你親嫂子也坑!”謝珞揹著手指著謝琪道,“往後你還是留在這裡跟著涼姑好好學學女工,練練你的琴棋書畫,少出去胡鬧!”
謝琪仰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吐槽道:“那你可別嫌棄我煩嫂子,不然我可要去姨母那兒告你狀!”
兩兄妹這番互動看得李閒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後宮已有皇后主持,的確不再適合讓謝琪進去,還是放在身邊最好了。
☆、第282章 素描(文後有微番哦)
第282章素描
李音白果然有後招兒!
未過幾天,雨夫人孃家也就是張氏果然盡數被關押了起來,吳伏亦被牽涉其中,被撒去所有職務,貶為庶民。 X吳家倒了,張家再無申訴的可能。
各地土地劃分得十分緩慢,李音白索性拿了張家做祭刀的,這一刀下去,整個大唐無不震驚!那可是有從龍之功的吳將軍啊!後果還不是悽慘收場?若非皇上念舊情,怕是早就流放三千里了!
由此可見李音白的決心!
各地的土地劃分正進行得轟轟烈烈,李閒每日則悠悠閒閒地養著胎。自打知道李閒懷上孕後,謝誠和謝珞兩父子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要前院沒事擾著謝珞,倒也相安無事。
“小姐,這字配這畫太過突兀,可我換了不少,怎麼看都覺得彆扭!”一大早,文知便抱著自己新近完成的畫作來找李閒,指著右手邊塗了又塗的地方,那裡的落款被她塗成一塊汙黑,十分難看。
油畫作品極少落款,就算會落款,也是在右下角或左下角的位置,註明作品名稱、時間及作者名字即可,這點與中國畫不一樣,只是李閒忘了告訴葉淵,所以一直以來葉淵便如畫中國畫一般,挑個地方落款,十分講究。
李閒正想與文知解釋,突然想到,文知的天賦其實並不在葉淵之下,縱然她學畫晚,可這段時間以來,她日日將自己困在畫室裡,進步飛快,若是能教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