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上下來回。
他低頭劃拉了一陣,忽然聽辦公桌前一陣響,面前陰影籠罩。他抬起頭,視野被左忱佔滿。
她微皺著眉,薄唇扭起來,五官微妙。蘇驚生辨認出些微的無措。
左忱的手抬起一些,又放下去。停頓許久,它最終伸展開來,摟了摟他的肩。她的聲音低著,似乎在盡最大力氣剋制著,展現溫柔。
“蘇驚生。”左忱說,“我為我的不遮掩而道歉。”
她沒有說蘇驚生我說錯了,說蘇驚生,我之前的話是在歧視,她甚至都沒任何改變,道歉的方式還是像花滑賽場上沾雪的冰刀,直冷的洞穿肚腸。
但蘇驚生選擇抱住她。
緊緊的。
其他同學有爸爸,有媽媽。他想。他們的爸爸是他們的打人柳,媽媽是長在樹身上的大蜘蛛。當打人柳揮舞枝條,蛛網會拉住它們。
但他只有左忱。
左忱她,又要做打人柳,又要做蜘蛛。他看向她細長的手指,年幼的掌心輕輕摸過去,包住它們。
有時她還要做大螞蟻,高舉著牙耀武揚威的,還要給他搬饅頭屑。
她有點忙,有時候應該做蜘蛛的,但她忙忘了,沒有反應過來,還在做打人柳。她舉起了枝條,以為舉著牽絲的蜘蛛腿,拉扯樹枝不要落下來。
她太忙了。
蘇驚生想著,小心地摟住她整隻手臂。那隻手臂僵了僵,伸到前面,在底下拍拍他的小肚皮。
蘇驚生笑起來,氣音軟軟的,露出的小半截新牙亮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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