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夕夜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老師忘記給你回了。”
“......沒事兒。”
“那我先走了,byebye。”
“等一下。”,秦惑再一次拽住白鷺的胳膊,這次用了點力,門口的大理石地面本來就滑,白鷺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你幹嘛呀?!”
白鷺下意識地去捂肚子,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友好了。
秦惑扶穩她站好,眉宇間有些低順,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和江河怎麼樣了?”
“是江老師。”
秦惑壓著氣,說:“對,江老師。”
“我們結婚了。”
正月初八那天,民政局剛上班,江河就帶白鷺領去扯了證,生怕拖一天就會有什麼變故一樣。
“結婚了?!”,秦惑喊得大聲,身旁有幾個經過的學生都被他喊得嚇了一跳。
一陣冷風從門縫裡吹進來,秦惑拽了兩下衣領,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單,步伐踉蹌,每走一步帶動著冷空氣周旋不止,也把他的心攪成了一團旋渦。
......
本來中午白鷺要和江河一起吃飯,可徐佳佳非要拉著她去校外吃,美其名曰敘敘舊,白鷺沒辦法只好順意去了。
可是她怎麼沒想到徐佳佳給她領到了一家麻辣燙店。
這個......
徐佳佳一邊拿著小筐挑選食材,一邊跟身後的白鷺叨叨,“這倆月你胖了不少啊,看來都是過年惹的禍,我也胖了好幾斤。”
白鷺順勢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好像是胖了點兒。
待徐佳佳把小筐交到收銀臺,白鷺才磨磨蹭蹭地開始夾菜,每夾一樣兒都要思考一下這東西她能不能吃......
唉,白鷺感嘆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
這家店就在學校對面,所以有不少學生過來,徐佳佳為了避免尷尬領著白鷺去了二樓,那兒人比較少。
很快兩碗麻辣燙端上來,徐佳佳那份足足超過白鷺的一倍。
她從筷籠裡拿出一雙筷子遞給白鷺,說:“怎麼?說你胖就馬上減肥啦,吃那麼少。”
白鷺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碗,想了一下,實話實說:“我懷孕了,不敢多吃這個。”
有那麼幾秒鐘徐佳佳竟說不出一個字,她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白鷺拿筷子的手在徐佳佳面前晃了晃,“怎麼啦?”
“你怎麼不早說,我領你吃點好的。”
白鷺感覺出徐佳佳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夾了一塊兒藕片放在嘴裡,說:“偶爾吃一次也沒關係,正好我也很久沒吃了,在家裡江河都不讓我碰這些。”
有了白鷺的安撫,徐佳佳很快又緩過神來,說:“你倆也夠速度的,我和蕭強這感情剛穩定,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白鷺笑笑,心裡甜滋滋。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婚禮......白鷺真的還沒想,之前江河提過一嘴,她沒怎麼上心,就過去了。
“等我和江河商量好了告訴你。”
徐佳佳聳聳肩膀深吸一口氣,說:“真羨慕你,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
“蕭強...對你不好嗎?”
提起這個名字徐佳佳好像又來了精神,笑著說:“他啊,對我挺好的,就是他那人太悶了,也不懂得浪漫,前些天情人節的時候給我買了一束玫瑰花,直接塞我手裡就跑了,一個字沒說。”
白鷺聽了憋不住樂,蕭強給她的印象確實挺悶,能主動送花應該是鼓足了勇氣,不過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
唐棠自從那天和江河告別之後就離開中國去了墨爾本,應該暫時都不會回來了。
小月還難過了好幾天,最好的朋友突然離開,好像以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生子為此安慰她,說:“不是還有白鷺嗎?你沒事兒多跟她接觸接觸,人家挺好一姑娘。”
小月瞪了生子一眼,說:“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我和唐棠這麼多年的朋友,她一走我就去找白鷺,唐棠不得恨死我。”
生子向後一仰,“你們女人的友誼都是什麼邏輯,搞得跟叛國求榮一樣。”
“其實白鷺也不錯,我只是一聽她說話就本能想起唐棠,心疼她喜歡江哥那麼多年還什麼也沒得到。”
其實小月明白,大家都是成人,愛誰不愛誰,都不是靠“真心”二字就能扳回主動權的,她也知道江河和白鷺是多麼相愛,就算有十個唐棠這樣的女孩出現也未必拆得散......何況他們現在還造出了個孩子。
想到孩子,小月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她這輩子都和小情人無緣了,想想就覺得人生好像少了一些意義。
......
三月末,河生攝影工作室對面那家店人去樓空。
非常突然。
江河和生子站在自家店門口,一人手裡夾著一支菸。
“江哥,這......什麼意思啊?”,生子指著對面,那裡連牌匾都沒有了。
江河被煙燻得眯了眯眼睛,說:“幹不下去了,好像賠了點兒。”
生子聽完撲哧一樂,雖然有點小人心理,但是在商言商,他為少了個對手而覺得渾身輕鬆。
“你家小白最近很少見啊。”
江河扔掉手裡的菸頭,嘴角似笑非笑,說:“她嫌自己胖太多,不敢出來見人。”
“有四個月了吧?”
“快了。”
生子起身走到江河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江哥,你特麼終於見到曙光了,我這個乾爹得去備份大禮了。”
大禮......
江河轉身踢了他一腳,說:“直接給張銀/行卡就行了,其他的不用!”
......
晚上回家,江河給白鷺買了好幾袋話梅,她最近總念著要吃酸的。
閣樓的大床上,白鷺嘴裡含著話梅乾,悠哉地躺在江河的腿上看書。
江河的大手捏著白鷺一側肉肉的臉蛋,說:“我感覺......”
話說了一半,他故意的。
白鷺放下書,抬頭看江河,“怎麼了?”
“......沒什麼。”
白鷺爬起來,一條腿橫跨坐在江河身上,說:“你是不是想說你感覺我又胖了?”
江河雙手拄著床單,上身向後仰著,看白鷺的眼裡滿滿笑意。
這很明顯就是被白鷺猜中了唄。
胖的人嘟嘴,不高興了。
江河把雙手伸到白鷺腋下,架著她起身然後讓她平躺在床上,隨即他欺身壓下去。
哄女人的辦法很多,江河卻獨獨鍾意親吻,他總覺得白鷺讓他上癮,她身體的味道,嘴唇的綿軟,足夠他享用一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