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童童看著於景行沒移眼,專注的目光盛滿笑意,答著她的話:“甘之如飴。”
於景行對待病人當真是溫柔可親,他會彎腰配合著老人的高度,輕聲詢問:“大爺,您身體哪裡不舒服?來我看看。”
會耐心的教給他們日常的疾病預防和遇到一些情況時的措施,有的年齡大的老人家耳朵不好,他會微微一笑,然後放慢語速,稍提高點音量再說一遍。
初冬的陽光就像冰箱裡的燈泡一樣,有名無實,但不妨礙它耀眼的光束灑在於景行臉上時帶給人的驚豔,他面板本就好,這麼一來更像是加了一層濾鏡,英挺的五官側臉和那雙蕩著笑意的眼眸就跟會勾人似的。
她就靠在院門口牆上看他。
許眙路過看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喜歡就上啊,別慫。”
童童眼睛都沒轉,回他:“誰慫了,你怎麼知道我沒上。”
許眙一聽眼都亮了,不可置信的追問:“你上了?真上了?!感覺怎麼樣?”
“哎?不對啊?你上了你竟然還活著?”
“於景行這狀態不正常啊。”
童童趕他:“哎呀你忙你的去,別理我,走走走。”
於景行從裡面出來就看到是她花痴的一幕:“你幹嘛。”
一本正經臉:“於醫生,我身體也有點不舒服。”
於景行示意同行的人先走,問她:“怎麼了。”
童童將手撫上胸口,看著他的眼睛可憐巴巴:“我最近總感覺這裡不舒服,裡面有時會跑進一隻兔子瘋了一樣的亂蹦,有時就會換隻貓進去時不時給我撓一下,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於景行睨她一眼,頭也沒回走開。
“神經出現問題,回去拍個腦CT。”
童童在身後跟上他,問:“那於醫生,我這是病麼?還有救麼?”
“神經病,得關起來好好養。”
“你胡說,我曾經問過一個得道高僧,他說我這是相思病!”
於景行忍不住笑了下,配合她:“那高僧就沒告訴你這病怎麼治?”
童童仰頭嚴肅的說:“他說我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
“哦。”
見他沒反應,童童再一次強調:“於景行,我有病。”
“我知道。”
“但你是藥啊,你得負責治好我。”
於景行停下側頭看她,雙眸幽深,嘴角難得的彎起一個弧度。
“但我是個沒有責任心的人。”
“……”
還有這種騷操作?
童童跟在他們幾個身後,無聊的時候就撩春.藥,她發現她家的春.藥最近的味道越來越芬芳了,不禁讚歎自己真是個優秀的煉藥師。
轉了幾個小時,於景行終於可以中途休息幾分鐘,童童在孟夢那邊幫忙,他放下東西準備過去,結果就聽到門外正休息的幾個小護士在聊天,本來正常聊天也沒什麼,他準備抬腳出去時,聽到她們話裡的“童童”兩個字,收回腳站在原地。
“……真的假的,我看著不像啊,別又是什麼小道訊息吧?”
另一個小護士不甘被質疑,聲音高了一個度:“全網皆黑且她自己都沒站出來洗白,那隻能說是默認了唄,再說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設計師,別人總不會隨意就抹黑她吧。”
“可我看童小姐人很好啊,溫柔又貼心,待人都是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像網上說的那樣。”
護士嘁了聲:“那可不,做給於醫生看的唄,她那種人最是知道怎麼哄男人開心了,要是你在喜歡的人面前,肯定也是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啊。”
似乎見她不信,她繼續說:“王家二少你總知道吧?安市最壕的公子哥,又是有名的情場浪子,他倆常同進同出,酒吧、酒店的就沒停過,據說上次她被爆出和金主Y市遊就是和王二少一起去的,因為王家的地位沒敢爆出二少的身份,只用了金主替代。”
那小護士終於信了點:“啊……那前兩天說兩人深夜酒吧約會也是真的了?可王二少不是已經訂婚了麼?”
“嘁,豪門不就那點子事唄,那女的不過是奉子成婚,指不定用什麼手段懷了孩子,逼二少娶她,你以為真像網上寫的什麼風流浪子終肯回頭啊?男人有幾個不偷腥的,更別說是他,再說王二少長了那麼一副勾人樣,身邊女人多了去了,真肯守著一朵花到老?”
停了會兒,護士的聲音繼續:“她的黑料多了去了,傍金主爬床上位什麼的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更過分的是什麼你知道麼?她竟然抄襲,作為一個設計師竟然抄襲作品,真正是丟盡了設計師的臉啊。”
“對了,還有,我跟你說,童童之前上大學時跟孫家少爺……”
小護士一個眉飛色舞的正八卦的激動,一個聽的很認真,旁邊的門被從裡面開啟。
兩人嚇了一跳,待看見於景行與素日無二的面色時暗自鬆了口氣,那口氣還沒來得及提上來,他難得會落在人身上的眼神裡裹著寒冬冷冽的冰霜,眸底明顯的冷意讓兩人心裡一驚。
“於……醫生好。”
於景行也只是掃了她們一眼,然後徑直越過,未置一詞。
餘下兩人瑟縮的對視,轉身迅速投入工作,不敢再懶散聊天。
於景行轉了兩圈才看到樹下的身影,她隨意的坐在石頭上和老鄉聊天,長髮為了方便盤成丸子紮在腦後,只餘幾縷不聽話的髮絲落在頰邊,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白皙的臉。
側耳乖巧的傾聽,逐漸攀升的太陽光影從快落光葉子的樹枝中切下,投在樹下的人身上,老鄉不知說了什麼逗的她笑,眉眼彎彎,頰邊的梨渦明顯的可愛。
竟從未發現原來她還有梨渦。
原來她笑起來是這個樣子。
突然就想起了曾經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話:
君恩許歸此一醉,傍有梨頰生微渦。
於景行站在原地看著她,童童聽老爺爺講自己曾經抗戰的輝煌聽的認真,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倒是逗得小姑娘開心的老人先察覺到,他笑眯眯的跟兩人打了招呼離開。
童童這才看到不遠處的人,頰邊的梨渦笑的更深,彎彎的眉眼裡比剛才多了光,只晃的他紅著臉不自然的偏頭。
見他走過來,童童將包裡背了一路的奶拿出來遞給他。
接過開啟,看了看問:“你帶來的?”
黎村沒有這個牌子。
童童坐在他旁邊也開啟一桶,插.入吸管:“對啊,扛了近一半行李箱,昨天早上準備給你,結果某人連讓我送出去的機會都不給。”
聽著她委屈的訴苦,他才想起來昨天好像有這麼個小插曲,的確是他的錯,看了她半餉說:“抱歉。”舉了舉手中的牛奶:“謝謝,很好喝。”
隔了會兒,他躊躇著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