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挪開了啊?硌的屁股疼。”
要不是這是她與餘刃的婚禮,別人都說這樣吉利,她剛才就想把那些東西全都弄走了。
餘刃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將喜帕扔到一邊,道了聲好,與她一起將被褥下的那些東西都撿走了,之後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道:“還疼嗎?我給你看看?”
這一看便是火星燎原,素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像是忽然被點著的乾柴,一發不可收拾,急不可耐的褪去了兩人的衣裳。
他抱過她無數回,吻過她無數回,甚至用些別的方法在她身上紓解過,但這樣真正的“赤誠相見”還是頭一次。
他喘息著做了無數次夢中做過的事,徹底的將她佔為己有,讓她成為自己的所屬,卻沒想到自己在進入的片刻便繳械投降。
寧玥只感到一陣痛楚襲來,緊跟著就是灼熱的滾燙,回過神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餘刃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察覺到身下的女孩兒挪了挪身子,啞聲道:“玥兒,別動。”
寧玥轉過頭去,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忍不住想笑,卻被餘刃咬住了耳朵。
“不許笑!我只是……只是憋太久了。”
別人二十七歲孩子都好幾個了,他卻是頭一次碰女人。
寧玥點了點頭,眼角卻還是彎彎,餘刃咬了咬牙,道:“待會兒可別哭!”
說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四處作亂,片刻之後便又開始喘息著動作起來。
這次果然把寧玥折騰的連聲求饒,食髓知味的男人卻停不下來,抱著她道:“乖乖,再忍忍,馬上就好。”
他所謂的馬上卻讓寧玥直接累的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連什麼時候他給自己清理乾淨的都不知道。
餘刃抱著懷中心愛的女子,看著她疲倦而又嬌媚的睡顏,忍不住笑著親吻她的面頰,最後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紅豔的硃砂痣似額頭滲出的一滴血珠,男人的嘴唇輕輕的落在上面,卻在觸到的一瞬間眼前一黑,伴著砰的一聲巨響,人事不知。
…………………………
餘刃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卻又似乎轉瞬即逝,很多畫面快的他根本抓不住。
夢中他看到一個女孩兒,扎著兩條小辮子,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衣裳,面頰也是陌生的,從未見過,但他卻莫名的知道,那是玥兒,他的玥兒。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白晝黑夜在他眼前飛速交替,再停下時女孩兒已經二十一歲,長成了大姑娘。
她畢業在即,實習期要執行人生中第一個外勤任務,臨行前有些忐忑地告訴他她有些緊張。
他嘴裡叼著一根味道奇奇怪怪地東西,吐出一口煙道:“放輕鬆點兒,就是個普通任務,對方沒有武器,沒什麼危險。”
說完把那東西從嘴裡拿了下來,夾在兩指之間:“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呢嗎?”
女孩兒想了想,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鬆了口氣,滿臉輕鬆地走了。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把冒煙的東西掐滅,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看了一眼,裡面是枚戒指,和他以前見過的不一樣,細細的一圈,鑲著一顆閃亮刺目的寶石。
他勾了勾唇角,把蓋子合上,將戒指揣進兜裡,跟著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跟他所在的世界一樣,他看著小女孩兒長大,在她成人之際準備向她求婚,讓她做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顧她,守護她。
直到……
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伴隨著那砰的一聲,一切戛然而止。
餘刃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離水太久又終於回到水裡的魚,大口喘息著,兩手微微顫抖,低頭看去時仍舊覺得上面佈滿了鮮血。
夢中女孩子額頭的血怎麼都止不住,不斷的從他指縫湧出,直到漸漸停止。
“月亮……月亮……”
餘刃緩緩轉頭,見寧玥還在床上睡得香甜,額頭硃砂痣鮮紅刺目。
他顫抖著將手覆了上去,輕輕摩挲,又面色蒼白地低頭輕吻。
女孩兒在他的動作中微微轉醒,迷迷糊糊聽到他問了一句:“疼嗎?”
她以為他是問她身上疼不疼,眼都沒睜搖了搖頭,轉身想繼續睡,卻被男人再次壓了上來。
這一次比昨晚更加瘋狂,他似乎怎麼也要不夠,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折騰著她。
餘刃也知道她是初次,自己不該鬧的太狠,可他忍不住。
心底的恐慌像是一個填不滿的空洞,只能用這種方法證明她還在他身邊,是真實存在的,溫暖的,柔軟的,被鬧狠了會一會兒發脾氣的打他一會兒哭著求饒的姑娘,真真實實的在他懷中。
等他停下來時寧玥已經再次昏睡過去,餘刃看著她身上遍佈的痕跡,心疼而又愧疚,仔細給她清理一番,哄著她半睡半醒的吃了幾口東西,才給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繼續睡去了。
…………………………
那個夢之後,餘刃想了很多事,想了他剛把寧玥救回來時,她說她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到寧琰認出她時,她告訴他她妹妹早就已經死了。
他莫名的覺得這可能是真的,那個女孩兒可能真的已經死了,他的玥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寧玥。
她只是玥兒,他的玥兒。
難怪她總是夢魘,難怪她不喜歡那顆硃砂痣,難怪她夢裡總是會喚師兄。
夢裡的她真的有個師兄,從小照顧她,讓她十分依賴的師兄。
而這個師兄……並未能保護好她。
餘刃額頭又是一陣疼痛,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夢而已,並不用當真,但這個夢又太真實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和他的玥兒對上,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也曾想過要不要把這個夢告訴寧玥,問一問她,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無論真假,夢中的事情對於玥兒而言都是痛苦的,既然是痛苦,就沒有必要讓她再想起來。
好不容易這幾年她沒有再做過那些不好的夢,好不容易她沒有再在夢中喚過師兄。
師兄……
師兄……
如果他真的是夢中那個師兄,他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寧願自己根本就不是。
那個沒有保護好她,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守護她。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一定不是!
餘刃用力的搖頭,直到下人來告訴他說夫人醒了,他才回過神來,趕忙走了出去。
他成親之後,寧玥自然就成了國公夫人,而餘夫人則成為了老夫人,所以下人口中的夫人便是寧玥。
他回到內室時寧玥已經穿好衣裳收拾了一番,見他進來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餘刃走過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