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熱搜第一, 可惜時間正好是薄熒差點出事的那一晚,她無暇注意, 梁平事後也沒有提醒,所以直到下了熱搜幾天後, 薄熒才後知後覺地知道了這個成績。
她的最後一條微博下面滿是因為那篇有些誇張的報道而與有榮焉的粉絲,薄熒粗略地翻了翻留言後,從手機裡挑了一張《變色》時期在劇組拍的帶妝自拍發到了微博:
“你們在等我嗎?”
練車的地方在一條人煙罕至的大道上,位置已經偏向郊區, 因此在這裡練車倒不用擔心被粉絲擁堵的問題。
“駕駛席裡有配備安全氣囊嗎?”薄熒站在開啟的車門前再三確認。
“你放心吧, 梁平已經和我說過了, 我專門去找了一輛有安全氣囊的私車來用作教練車,反正我們梁哥說了,報廢了他賠。”和梁平是熟人的教練笑道:“而且你放心吧,不會一上車就讓你摸方向盤的,你現在坐副駕駛認真去聽去看就行。”
“這是我帶過的最怕死的藝人。”梁平搖著頭,坐進了汽車後排。
因為還有其他人在,薄熒不好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一旁的教練倒說出了她的心聲:
“怕死有什麼奇怪的,誰不怕死?安全至上,挺好的。”教練笑呵呵地坐進駕駛席。
薄熒最後一個坐進了車,一上車,她就習慣性地伸手去拉安全帶。
“這是一個好習慣,看來我不用教了。”教練說。
薄熒的學習時間從五點開始,中途梁平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三份便當回來,三人吃過簡餐後又繼續坐進車裡,梁平在後排拿教練的聲音當催眠曲睡覺,薄熒則認真的將每一句每一個動作都記了下來,一直到月上梢頭,已經九點半後,這一天的課程才算結束了。
梁平打著哈欠醒來,把薄熒帶回了她的小保姆車,開車送她回家。
薄熒下了車後,和梁平道別,在夜色中走向小區大門,她一邊走一邊習慣性地伸手往包裡摸鑰匙,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鑰匙,也沒有聽到金屬的嘩嘩聲後,薄熒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停下腳步,認真地往包裡找了幾下。
身後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梁平拿著車鑰匙朝她走來:“怎麼了?”
“我好像把鑰匙落在你辦公室了。”薄熒轉過身。
“怎麼會落在我辦公室?”梁平皺起眉。
“不知道,應該是放劇本的時候吧。”薄熒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其他時候我也沒開啟過包了。”
兩秒後,梁平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算我倒黴,走吧,我再送你回去。”
還好公司離薄熒的租房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車程,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薄熒坐回車上的時候,梁平直接發動了汽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兩個月是你最後的清閒時光了,之後要給我好好幹活,把我以前虧的都給補回來。”
“不然你就要再把我賣給哪個有錢的男人?”薄熒淡淡地說。
梁平的目光在道路前方和後視鏡裡的薄熒身上來回閃了幾次:
“……你看起來像一點也不在乎我之前做的事。”
“那你一定看錯了。”薄熒說:“因為輸給你,我覺得很懊惱,明明我已經那麼小心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你到底是怎麼讓我中招的?”
梁平抬眼從後視鏡裡看了她半晌。
“……最後的那半杯酒。”他開口道:“我知道你防心很重,所以菜和酒都沒有下藥,真正的藥在最後那杯酒的杯口上。”
“這樣。”薄熒點了點頭,露出瞭然的表情:“後來我想了好幾遍,也覺得問題出在最後那杯酒上。”
“……我沒想過我們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討論這件事情。”梁平說:“就算最後沒出事,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也會恨死我了……你看起來像一點兒都不在乎。”
“我說了,那是你看錯了。”薄熒神色變得冷淡,她望向窗外不再言語。
梁平也收回視線,不再說話。
十分鐘後,小保姆車停在了大風演繹的門口,梁平停好車,正要開門下車,薄熒說道:“不用陪我進去了,我馬上就回來。”
梁平沒說什麼,直接把鑰匙遞給了她。
薄熒拿著梁平給的鑰匙進入他的辦公室後,打開了房間的燈,直接走到橢圓形的透明茶几前彎腰找了起來,沒費什麼功夫她就找到了落在地上的租房鑰匙。
起身正打算離開,薄熒忽然停下腳步,片刻後,她走向梁平的書桌和書櫃,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會,可惜她沒有在裡面找到能夠制衡梁平的東西,想來也是,梁平既然敢放心把鑰匙交給她讓她一人上來,這裡就不會有什麼要緊的東西。
狡兔還有三窟呢,這倒也符合梁平的個性。
薄熒鎖上辦公室的門,朝著電梯走去,在路過步行樓梯口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一陣音樂聲。
沒來由的,薄熒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了進來公司前在樓下看到的五樓亮燈的房間,在公司裡,她和時守桐是最常使用那間舞蹈練習室的人。
薄熒給時守桐發了一條資訊:
“你在公司嗎?”
通常情況下,薄熒的資訊時守桐總是秒回,但是這次,她站著等了兩分鐘都沒有得到回覆。
薄熒將手機放回包裡,將電擊器從包裡拿出,藏在衣袖中後,抬腳踩著步行樓梯走上了樓。
音樂聲的確是從舞蹈練習室裡傳出的,薄熒站在舞蹈練習室虛掩的房門前,看見了時守桐消沉地坐在落地窗邊的孤單身影。
在他隨意打直的右腿旁放著一塑膠口袋的奶茶,在清一色的巧克力色裡,一杯淡綠色的抹茶味奶茶顯得特別打眼。
一種奇特的感覺流竄在薄熒的心裡,像是微弱的電流,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癢痛。
片刻後,薄熒掏出手機,給梁平發了一條資訊:
“你先走吧。”
她沒有找藉口,因為在這個時間下,她找不到能讓梁平相信的合理藉口,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現在不想被人打擾。
發完資訊後,她把手機放回包裡,輕輕推開了門。
看見薄熒後,時守桐的臉上露出了既吃驚又心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