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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一雄鄭重道:“甄穩君,那裡封閉訓練,若是有人舉報你去的確不妥。等我訓練完畢,你可以隨時找我。”
甄穩:“多謝小島君,日後自會麻煩。”
而翟均恆如此暗中緊緊不放,好似有了某種信心。
一頓飯吃的很是愉快。
每天甄穩都會抽時間去四處貼有廣告的地方看看,趁人不備,把自己找人寫的租房廣告貼上。
他本意是這樣的廣告多了,可以掩蓋文書展的廣告。
然而第二天又到相同的地點看廣告,就發現廣告被人撕掉。
如此反覆半個月,翟均衡在別人睡覺時他在研究廣告,他費盡心思想要在其中尋找出某種暗示。
這般,也讓翟均恆消耗掉大量的精力。
時間一久,翟均恆恍然,拿回來的廣告,好似正在把自己引向誤區。
他心中升起警覺,下令不要再撕掉廣告,而是拿筆記錄新貼上的廣告和啟示內容。
如此耗費精力更大,他的人手本來不多。
丁默默邨讓其私下調查,人多難免會被李士群覺察,因此,給翟均恆的也就七八個人。
七八個人滿大街抄廣告,還要不能讓甄穩看出來,其中之艱苦,只有他們知曉。
半個月後,甄穩見縫插針的避開跟蹤,在小島一雄那裡學訓狗。
軍犬的確聰明,很快看出主人和甄穩的關係很好。
不再拒絕甄穩的要求,也會按著甄穩的意思做出一些動作。
但甄穩想要餵它吃的,還是會被拒絕。他的目的也不是在餵狗上,也不在意。
最近幾日,甄穩發現再也沒人抄寫廣告。他不放心,又去別處試探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開始等待機會。
大白天人多,既然知道有暗特存在,甄穩也不敢大意。若是被跟蹤,未必都能識別出來。
誰無視風險,必會被風險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甄穩開始了剷除翟均恆計劃,一個只會簡單除掉對手的特工不是好特工。
沒有最大化的剷除,是甄穩不能忍受的。
這天午後下起小雨,路上行人稀少,一眼望去,很容易發現有沒有人跟隨。
甄穩開車駛出76號,路上隨意繞了幾圈兒,見沒有異常,於是,直奔梧桐路。
一張有些塵舊的尋人啟示進入甄穩眼裡。
尋人啟示上寫著尋找失散兄弟阿春,落款是家兄鄭。
甄穩會心一笑,打發憨二寶去報攤買報紙,看他走過去,又向四周觀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隨既即下車。
甄穩來到電線杆下,伸手在廣告右下角撕開兩條裂口,卻並不撕掉。
這是預約好了,只要文書展看到自然明白。
文書展在上海呆了一個月,也未找到聯絡者。正在心中迷茫,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找下去。
天空飄著小雨,他打著一把油布雨傘,從梧桐路路的一頭走向另一頭,他已不記得,一個月中自己來回走了多少?
他終於停在電線杆下,抬起頭露出一臉驚訝和興奮。
預約好的記號,他卻不能確定這是有意為之,還是別人無意撕開的。
第二天陽光明媚,文書展又貼上一張尋人啟示晚上再去看時,啟示左上角又被撕開兩條裂痕。
這還不夠,畢竟還需要第三次確認。
第三次的尋人啟事,中間被撕開一個窟窿。
三次辨認,資訊完全符合約定。一個多月擔憂緊張,難於言表。文書展疲憊的臉上展現出一絲笑容。
甄穩如約而至,手拎糕點禮盒敲響一扇平房的門。
文書展開啟房門上下打量著他,在他的頭腦中,甄穩應該身材矯健,動作敏捷,如此才適合在76號做臥底。
而眼前的甄穩身體發福,若是執行一個越窗爬牆偷敵人檔案行動,這身體怎麼能行?難道此人只是個路人?
甄穩看出他的疑慮,開口問:“請問,這是三十四號司馬先生家嗎?”
文書展愕然,暗號是對的?只是這人?
“不是,看來你找錯了,這是四十三號鄭家。”
甄穩:“你看我這送禮都找不對人家,請問三十四號在哪?”
“左手七十米,最多不過七十三米。”
甄穩:“太遠,送禮不能太遠,那樣太累。”
暗語對上,文書展忙把甄穩讓進來,伸頭掃一眼四周,見沒有可疑關上門。
文書展伸出手兩人握在一起:“春風同志,找的你好辛苦,幸好聯絡上了。”
甄穩微笑著放下手,誠懇道:“文先生,你開門見到我的表情很不正常,下次要注意,做的自然而然才對。”
文書展在細節經驗方面遜色很多,若不是他的記憶力僅次於老羅,實在算不得最佳人選。
好在時間可以磨練一個人,甄穩相信組織不會派個笨人過來,只要提醒一次,文書展必會留意。
文書展倒是虛心:“春風同志你提醒的對,我會注意。我尋你一個多月,你是不是出現了意外?”
“意外受了槍傷,好了之後被人盯梢,直到擺脫他們之後,我才來和你聯絡。”
“你的傷怎麼樣?”
“已無大礙,現在逗狗已經沒有問題。”
文書展不明白他說的逗狗是何意?也沒時間問那些無關之事。
“春風同志,我已在極司菲爾路三號側街看到一間房屋,我準備把他租下來,作為聯絡地點。”
甄穩點頭:“那裡倒是不錯,位置在正街裡不引人注意。只是要等幾天,待我給你明確的訊息才可以租下。”
“為什麼?萬一租出去呢?”
“因為有人已經盯上了你,我黨叛徒翟均恆。不除此人,你就會陷於危險中。至於那裡能否租出去,誰也說不準。我會盡量保留那裡。”
文書展聽完,才明白碼頭之事,原來自己已被人認出。想想自己竟然一無所知,不由得有些駭然。
甄穩看錶:“我只能再和你說上兩分鐘,時間太長,我的保鏢就會來找我。”
“保鏢是咱們的同志?”
“不是”
“春風同志,有這麼個保鏢存在豈不是很不安全,應該立刻把他除掉?”
“不,憨二寶是個有用的人。”
文書展:“恕我直言,聽這個名字就不是一個機靈人,你怎麼找這樣的人當保鏢?他怎麼能保守秘密?”
甄穩點頭:“沒錯,翟均恆一定會向他打聽我的行蹤。”
文書城聽罷,腦袋嗡嗡直響,再次仔細打量著甄穩,弄不明白他這樣的人組織怎麼會讓他來做臥底?
一個大大咧咧的人,豈不是把自己置入危險之極的境地?
“文先生,我走後你必須馬上離開,翟均恆會很快會找到這裡。”
文書展聽罷,豈止一個震驚了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