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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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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一面想:“笨死了!就這樣子還想代替馨兒呢。”

照理說,他很不必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可是不知怎的,他看見小蘿就覺得刺心,覺得她偷竊了馨兒的東西。

他想:怎麼才能把這小丫頭弄走呢?

辦法他多的是,難就難在不能忤逆父親。

梁心銘笑嘻嘻地看著他們鬥嘴,心想:好嘛,這樣吵鬧也挺有趣,吵著吵著就吵出感情來了。哼!

她掙扎著問王亨:“她是……那個誰?”

王亨道:“管她是誰!別理她!”

梁心銘盯著他笑了。

“恩師喜歡她!”她道。

“胡說!為師怎會喜歡一個丫頭片子!”王亨道。

丫頭片子?

林馨兒當年可不就是這樣的丫頭片子!

梁心銘彷彿看透了王亨內心。

到門口,一安正守候在一輛馬車前,見他們出來,忙上前從思雨手中接過樑心銘,和王亨一起弄上馬車。

王亨見梁心銘醉得厲害,不放心,也要上車。

思雨忙拉住他,道:“大爺,你也喝多了,快回去歇著吧。仔細吹了風,頭疼。梁公子由一安送就好。”

又叮囑一安道:“一安,你要把梁公子送到家。”

一安道:“姐姐放心,一安知道。”

又向王亨道:“大少爺請放心,有一安伺候梁解元,不會有事的。”

王亨想,自己身為座師,若親自送弟子回家,外面流言又有得傳了,還是算了,便任由一安趕著車去了。

回到德馨院,他正容叮囑兩丫鬟:“今日之事,一個字不許外傳!明白嗎?若讓我聽見,必不饒你們!”

思雨忙道:“絕不外傳!”

傳出去她也丟臉。

慕晨也道:“是。”

王亨才放鬆神情。

然後,思雨和慕晨伺候他梳洗、寬衣後,扶他上炕,讓他小睡一會,他便歪在炕上,斜倚著枕頭,合上雙目。

剛閉眼,與梁心銘縱情飲酒的情景就浮上心頭。

回想梁心銘的醉態、醉言,他不自覺嘴角含笑。

朦朦朧朧間,外間思雨和慕晨的說話聲傳進來。

思雨道:“梁公子出身貧寒,還學得這樣滿腹詩書,又對結髮妻子那樣深情,叫人好生欽佩。”

慕晨道:“思雨,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他可是說了,他已經名草有主了,你別痴心妄想!”

思雨道:“名草有主怎麼了?我又沒想嫁給他。我就是喜歡他!偷偷喜歡還不成嗎?”

慕晨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思雨道:“什麼何苦!他對妻子一往情深,所以叫我別愛他,是怕我傷心難過,再耽誤了終身。他這麼為我,我又不是石頭人,能不感動?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他了。”

慕晨錯愕地看著她——還能這麼理解?

她搖頭嘆息道:“你真不可救藥了!”

思雨道:“你不懂!”

慕晨道:“是,我不懂,你懂!”

思雨見她不贊同自己,忙岔開話題,說起別的事來,“慕晨姐姐,大爺今天好開心呢,笑得那樣!”

慕晨道:“真的。好久沒見大爺這樣笑了。”

王亨聽了心中一動,他今天的確很開心。

他眼前忽然浮現小蘿的面容,為什麼她和梁心銘都長得像馨兒,而他卻厭惡小蘿,親近梁心銘呢?

王亨打了個寒噤,酒意散了大半。

別人說他有斷袖之癖,他可以不在意。

若他真的對梁心銘生了情愫,他還能不在意嗎?

“該避避嫌了。”他想。

再說梁心銘,被一安送回梁家。

臨走,一安把一個食盒交給喬老爹。

盒子裡是鹿茸等補品。

一安笑道:“梁解元,這是我們大爺讓帶的。叫解元這段日子好好補養身子,來日金榜題名。”

梁心銘笑道:“學生謝過恩師。”

然後在惠娘攙扶下,進去了。

回到房裡,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她也不起身,閉著眼想之前的事。

今天,她借酒放縱,真的只是為了報復王亨嗎?

真的只是為了讓他也不好過嗎?

她似乎在玩火!

玩火容易自焚,她和王亨之間的事,應該等到會試殿試過後,再慢慢清查清算,在這之前,她必須收斂自己。

“不能再見他了。”她想。

此後,她便全力攻讀,進入科舉倒計時。

苦心攻讀之餘,她更加強身體鍛鍊。

每日早晚,她都會在院子裡慢跑半個時辰。

小朝雲也陪著她一起,常用那特有的軟糯童音鼓勵她:“爹爹,慢慢跑!”“爹爹,我陪你!”

跑步結束,朝雲忙拿毛巾為爹爹擦汗。

吃飯的時候,朝雲和娘一起幫爹搛菜。

晚上,娘倆在燈下一起陪梁心銘煎熬。

這個家,正全力以赴地迎接梁心銘的大考,梁心銘是否考中,由舉人轉為進士,都在此一搏。

上元夜,她要帶小朝雲出去看花燈。

惠娘不許,怕出意外。

小朝雲也懂事地扯謊,說她不愛看燈。

這晚,王亨和好友在長安大街的如意樓賞燈作詩。

洪飛要命人去請梁心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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