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回來,無端生出誤會。那他冤是不冤?!
熟料,杜海若立馬跟了上來,緊接著便撲到他身上,一把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他懷裡,不讓他走。
“景初,景初,”她哭了起來:“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信我一次。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哭得厲害,眼淚打溼了景初的襯衣:“我發誓,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不要推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呀,景初。”
這一回,杜海若沒有裝哭,她是真被景初的決絕嚇到了。
景初濃眉深鎖,煩不勝煩!
他掰杜海若的手臂,但她抱得死緊。
經她這一鬧,他們已引來了路人的圍觀。景初想到俞槿,忍不可忍。再顧不得杜海若是一個女人。他使了勁,掰開她的手,大力將她推開。繼而,一刻也不停留,大步向前。
杜海若看著他毫無留戀的背影,心中悽惶。他若不要她,她該怎麼辦呢?委身下嫁給那些向她求婚的男人嗎?
噢!不能!她不要!
那些癩蛤&蟆!
她抹著眼淚轉頭,不經意看到俞槿的住房。驀地,她敏感到景初的心意。他是生怕那賤人誤會吧!
杜海若眼裡的無助即刻抹去,嫉妒令她再次振奮。她不會將景初拱手讓人,絕不!
他越是不想讓那女人看見她,她便越是不能走!說來,她對那個女人也甚是好奇,究竟生了個怎樣狐媚的模樣?能令景初對自己全然忘情。
眼見得景初愈走愈遠,杜海若著急的環顧四周。須臾,目光停留在離她不遠,面板黑黃,生得滿臉暗瘡,一直色&迷迷盯著她只差要流出口水,一看就是個二流子的男人身上。她心裡馬上有了主意。
她拿手撥了撥頭髮,微斜了眼瞧他,繼而又當著他的面,扯了扯領口,將領子拉得更低一些,影影綽綽,若隱若現間露出裡面那私隱的誘惑。然後她朝這暗瘡男飛了個眼波,笑得情&色而妖媚。
杜海若本就精通風&月,又在美國做過暗&娼。對如何撩撥男人,她已是熟諳在心。
果然,在杜海若有意的挑逗下,那男人就跟個逐臭之蠅似,立刻就涎著臉,一臉淫&色的向她走來。
“靚女,要不要出去玩?”他意有所指,流裡流氣的與她打招呼。一雙帶著濃厚色&欲的綠豆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上上下下的瞟。
“臭流氓!死&B爛仔!孬種!”杜海若卻突的面色一變,脫口罵道。她滿目不屑的睨著暗瘡男,神情極之輕蔑。
男人愣住,有點傻眼,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這美女臉色不對啊!
面上哪裡有笑意?
那她剛才是在罵他?
不待他反應,杜海若馬上讓他得到了確認。
她嘴一張:“◎℃‰☆※¤#&@……”
一串國罵順口溜一般,又毒又利索,直直的砸向暗瘡男。她狠狠的辱罵了他,罵他不是男人。繼而,問候了他的家人,近至他的父母兄妹,遠至他家高祖。
祖宗十八代,人人問候到,無一遺漏,無一倖免。。
暗瘡男面色由青轉白,最後變得赤紅。敢情這女人是耍著他好玩呢!
“M&l&g&b,好你個臭&婊&子!敢戲弄爺!”暗瘡男惱羞成怒,一伸手就抓住杜海若,甩了她一耳光。
一耳光不解恨!怒火中燒的男人一把將杜海若摜在地上,騎在她身上連著掌摑了她幾巴掌。邊打邊恨恨的罵罵咧咧:“個&B&賤&貨!不要臉的小娼&婦,叫你罵爺!爺打不死你!”
目的達到,杜海若扯開喉嚨,放開嗓子,淒厲大叫:“救命啊!景初,救我!救我啊,景初,快救救我!這個男人他欺負我!他要打死我了!唉呀,好疼!景初,景初……”
“叫什麼叫!什麼東西!爛&貨!人家都不要你!”杜海若追著景初,抱著人哭的那一幕,暗瘡男全程看在眼裡。
他譏諷道:“你就死心吧,那靚仔早有了相好的,他怎麼會來救你!你叫破了喉嚨都沒用!你等著,老子待會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是不是男人!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真男人的滋味!”
景初如斯扎眼,住在這裡,早已是這一片地界中閒人們矚目的焦點。由此,這一些人自然也看出了,他對俞槿那彰於形外的情愫。
暗瘡男正是這一群閒人中的一個。
已疾步行至遠處的景初,隱約間聽到杜海若的叫喚,蹙眉回頭。眼前的景象,令不知原委的他大感愕然。
杜海若被一個男人騎在地上,扇耳光。。
“景初!景初……”杜海若一聲聲大叫,他怎麼還不來!她真快被這死&B打死了!他打得她好痛!
周圍漸漸聚攏了看熱鬧的閒人。人人袖手旁觀,全無救美之意。打架鬥毆,或者夫妻家暴,男人打女人,在這魚龍混雜的市井之地,實在司空見慣。
沒有人會為此大驚小怪,更沒有人願意為此惹上麻煩。尤其這會打人的暗瘡男,名喚:“大黑皮。。”
不僅面板黑,心也黑!
在這地頭是出了名的惡棍,無賴。成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專幹宵小營生。就不是個正經人。誰願沒事找事,惹上他啊!
見這麼多人圍觀,大黑皮愈發來興,連罵帶打。好不威風。。
少頃,人群間的氛圍產生了微妙的變動。路人們看到那個俊帥有型,長得特別好看,且身上衣著一看就是個有錢凱子的男人,大踏步走了過來。
喲呵,有戲看了!
對接下來顯然即將要上演的英雄救美,看戲不怕臺高的一眾吃瓜群眾們頗是興奮。
景初走上前,微傾身,大手一拽,就將那暗瘡男推到了一邊。然後俯身去拉杜海若。
“景初!”杜海若抓住他的手,站起身,哭哭啼啼的抱住了他:“他想要輕薄我,我反抗,他就打我!”她哀聲哭訴道。
暗瘡男遭她戲耍,大為光火,半點也沒憐香惜玉,一下一下打得實在。杜海若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瞧著好不可憐。。
景初推開她,淡聲道:“你趕緊走吧,以後再不要來。”
他說完,不再看她,轉身想走。
而那被景初打斷興頭的暗瘡男,自覺在這麼多人眼前,大折了面子。雖對這摸不著來頭,身形高大,看著清貴又冷淡的富家公子,有些個顧忌。然事已至此,他是萬萬不能被人小瞧了去。不然,日後他還怎麼在這混!尤其,那可惡的賤女人!他若認輸,豈非叫她笑話。
由此一想,大黑皮眸中兇光一閃,心一橫,自短褲的口袋內掏出隨身備用的傢伙式——一把可摺疊的小匕首,舉在手上趁景初轉身的當口朝著他衝了過去,欲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