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值得慶幸的是,團隊沒了,但一直跟著自己的助理還在。
而那邊接到電話的安樂,立馬錶示自己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
杜翩若一向對她放心,便揀起包開啟門走到走廊上。
在等電梯的過程中,她發現對面的防盜門依舊緊閉著,彷彿主人好多天沒回來過。可能……也確實沒有回來過。
回想起那天他強勢且霸道地將她壓在牆上的情景還有哭成了淚包的自己,杜翩若忍不住就自嘲一笑。
恰逢電梯門開了,她便低頭進入。
誰知裡邊的人也正好要出來,兩人很不默契地撞在了一起。
抬眸看清楚是誰後,杜翩若嚇得隱隱後退一步。
對面葉從戎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異樣。
那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自顧自地鬆開了健碩的胸肌前的領帶,隨後一指勾下拎在手裡,錯過她離開電梯……
電梯門再次關上的聲響,將深陷在男人色氣的動作中無法自拔的女人及時拉了回來。
她立馬心有餘悸地再次按開電梯門跑進去,落荒而逃。
——
公寓樓下,安樂正坐在車上嘬珍珠奶茶。
氣定悠閒的臉,在看到杜翩若紅著臉跑過來時,一愣。感到很奇怪。
她立馬朝對方伸手揮了揮示意自己在這。對方見了也就快速過來上了車。
在她坐下時,安樂立馬問:“哎,若姐你在臉紅什麼呀。”看上去像是春心萌動了。
杜翩若立馬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一臉驚訝:“有、有嗎?”
“啊,很紅。”說著她遞過去一杯紅茶,“沒讓店家加奶蓋,三分甜去冰加果洋。”
杜翩若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給自己扇了扇臉:“可能是熱的吧。”接著低下頭喝了紅茶,再次乾笑。
她可不承認自己剛剛被單手解領帶的葉從戎撩到了。
並且她又暗暗翻了自己一個白臉,滿是無奈。
心想,不就是解個領帶嗎,她還能單手解胸衣呢,她自豪了嗎。
聽了她的解釋,安樂也沒懷疑,放下奶茶啟動了車子。
“姐,你要參加的是誰的婚禮啊,還不讓我進去的,安保真的那麼嚴格嗎?”
“嗯,請柬人手一張,沒被邀請的想放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是豪門的婚禮嗎?”
一般來說,明星們的婚禮都喜歡鬧得沸沸揚揚,接二連三炒作一個月。只有豪門的婚禮,很神秘、很高階、很小眾,偶爾被洩露了婚禮的影片,那常人看了也都要感嘆三分,真特麼有錢。
杜翩若看著外邊的風景,風將她的發吹得微微盪漾。
被花香薰染得微有醉意,她懶洋洋地點了頭:“嗯,全華城只有七十個人能參加。”
“哇,這也太……”安樂想不出來形容詞,不過她又想到了什麼,忙問,“那華星集團的老總會去嗎。”
“老總?”
“額……葉總。”比若姐大一歲的總裁好像也不是那麼老麼……
“去啊,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姐,我聽說了一些事,說你們倆過去有過一段。”
“嗯,又不是什麼秘密了,你想知道?”
“嘿嘿,是的。姐,告訴我嘛。”
杜翩若低頭笑笑。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有一次數學考差了,被我爸關在了家裡。後來那天下午他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門口。”
一回憶當初,她滿臉都是幸福,眼睛裡也免不得流光溢彩了一片。
“那天院子裡的櫻花正開得鮮妍,卻一溜地成了他的陪襯。他穿著白襯衫站在我對面,似乎還有點好奇我的突然出現。而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啊,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人。”
“這顆心啊。就像是有小貓在撓,最後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誰,湊上去就靠著比一般女生高的優勢將他撲倒在了沙發上。那時候我也有恃無恐,想著他可能是園丁叔叔的兒子,也可能是司機叔叔的孩子,即使我欺負人,他們也不敢揍我,就頭腦一熱強吻了他。”
那個吻,到現在還驚豔著自己,哪怕磕破了嘴唇,哪怕後來被她爸發現異樣最後罰站在樹下一整個下午,累得她嬌氣地哭了。也不曾後悔。
那時候老杜指著她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個姑娘家家的學什麼不好,學偶像劇裡的強吻人家,那可是你葉叔叔的小兒子!你讓人嘴唇破了回去,讓爸爸怎麼跟人爸媽交代。”
“爸……”那時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抓著他的手就撒嬌,“你不是靠強吻媽媽把媽媽娶回家了嗎,我也想和他談戀愛。”
“嘿,臭丫頭,你這意思還是怪我教壞你嘍!”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被我親了也不生氣,怎麼會有脾氣那麼好的人吶。”
“他哪敢對你脾氣不好。”老杜氣得蹬鼻子,“下次他過來,你就給人家道歉,聽到沒有。”
“遵命。”而那時候的杜翩若關注點在“他還會來”上,老杜說什麼就是什麼。
泛著舊黃色的記憶在斑駁中淡去。
杜翩若忍不住輕笑一下:“沒想到現在想起來,我那時候既大膽又嬌蠻。如果那時候葉從戎討厭我了,可能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安樂搖搖頭:“哪會,你再大膽嬌蠻,那個人要是喜歡你呢,你就是可愛。我相信葉總那時候肯定已經被只見過一面的你迷住了,所以才任由你強吻。”
是嗎。過去太久,無從考究。
杜翩若深深吸了一口紅茶,感慨:“哎,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都過去了。我們也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了。”
那些記憶她只用收拾好深埋住就好。
“嗯,不提這個了。不過姐,你有考慮過新籤一個團隊嗎。”
杜翩若坦白:“沒有。”
安樂旁敲側擊:“最近Eric一直打我電話問你近況,知道你解約後就要我勸勸你,回巴黎籤他經紀人。”
“可去他的吧,就他勞模似的工作量,我才不要被他的經紀人壓榨。”
“也是哦。而且這一次他也要跑華城來談關於男士手錶的代言,他經紀人知道他恐高還讓他跑這麼遠,一看就沒有人性。”
杜翩若輕笑一聲,腦海裡是一個一米八八健壯的中英混血兒,抱著柱子不敢看三層樓下的畫面。越想越好笑。
不過他是她在國外最好的朋友,在非洲也是他不怕死的照顧生病的自己。
他提的建議也未嘗不可。
想到自己馬上也要離開這裡了,她便轉念一想:“等他來了,你和他都來我家住吧。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著孤單。”而且電費水費什麼的她都不會打理,這種事不能再去打擾葉從戎了。臉嘛丟一次就夠了。
安樂瞬間亮起了星星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