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和他打了聲招呼：“那我先走啦？”

“嗯。”那人依然垂目提筆。

- 施蔻給張程程和朱姝送完東西后早早回了宿舍。正趕著還沒修完的圖呢，施媽媽彈了個影片過來。

她戴上耳機：“媽，終於想起你女兒啦？”

“蔻蔻！”又是裴怡的大臉。

“......”

“我媽呢？”

“蔻蔻，你這樣我就不太開心了。”裴怡癟了癟嘴，“阿姨去洗澡了，你先和我說說話嘛。”

“說什麼？”滑鼠點進了新文件。

“你都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沒。”

“你再想想。”

“沒有。”小游標拉了一張圖片出來。

“你再想想嘛，

“……裴怡。”準備按下滑鼠左鍵的右手食指頓住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

裴怡一下被戳中，臉上尷尬的神情被一覽無餘。

施蔻嘆了口氣，右手食指按下了滑鼠左鍵：“我見到你哥了，前段時間。”她再沒講話，裴怡只能聽見通話裡傳來的“噠噠噠”的滑鼠點選聲和噼裡啪啦的鍵盤聲。

“蔻蔻……”裴怡斟酌著詞句，吞吞吐吐地說：“剛剛我把你的微信給我哥了。”

通話裡依舊是滑鼠點選聲，裴怡盯著影片裡施蔻露出的半張臉，企圖想從裡面琢磨出她的情緒。

可是什麼都找不出來，她洩了氣似的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他問我要的。”

“知道了。”淡淡的回答，通話裡的滑鼠聲還是沒停。

“你……你不氣我哥了？”裴怡語氣裡滿是詫異。去年她在施蔻面前提了一次禹陶，施蔻好半個月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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