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他站了起來,雖然動作很慢很慢。她心中又是欽佩,又是疑惑。兩天前剛見到杜滸時,他還虛弱得幾乎不能動。是那幾口水的功勞?是那個泡了泥水的饅頭?是方才那一塊糕點?還是……還是他心中的頑強念想?
杜滸似乎是摔倒了,又爬起來。傷藥的味道一下子濃烈起來。她連忙道:“別弄灑了,我可再沒別的藥了!”
杜滸低低笑道:“別擔心。”
輪到他肩臂上的傷時,他卻沒法一隻手給自己裹了,只得叫奉書幫忙。奉書看到他的傷口,就能想象出他受傷時有多疼,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她拿出自己做針線活時的精細,一點點把繃帶繞著他的胳膊捲過去,不敢包得太緊,只怕他疼。
可是杜滸似乎並不在意疼痛,偶爾她手重了些,他一不過是微微屏一下氣,忍過去而已。但是奉書看到,當傷藥觸及到他的幾處大傷口的時候,他的臉色慢慢的白了。
杜滸似乎是有意給自己分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動作,忽然道:“手法挺熟練的,跟誰學的?”
奉書心中一痛,淡淡道:“我姐姐。”
“姐姐?沒聽說丞相教過他女兒這些啊。”
“不是親姐姐。”
杜滸也不細問了,可奉書總覺得,他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其實他從沒細問過她是怎樣逃得性命,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惠州府尹的家裡。可是他的眼神足以說明,這其中的曲折,他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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