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無人再在這片坊子裡走動,屋簷上融雪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我們牽馬走在疏淡的影子裡,都無話可說,也不覺得無趣,就這麼走了百十步,忽然腳下齊齊停住了。
街頭憑空出現一頂青布簾的轎子,轎伕穿著深色衣裝,配著長刀,刀鞘繡銀。
他拉住我,“煕圭你先回去,現在就走。”
我嘆息道:“你看看我走得了麼。”
他從沒這麼慌張過,手心都出了汗,壓低嗓子道:“我真不知道他會來,阿公和我說他一晚上都在明水苑!”
我們在原地打轉,眼睜睜看著轎簾被掀開,一個人從裡面緩緩踱出,披著銀狐裘,眼裡蓄著一川雪原。
他立於粉牆邊,渾身上下皆是冷冽的威壓,如有千鈞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眉心微鎖。
而後他一步步走到我們面前,嗓音冷得像冰:“你準備在昌平門外睡一宿,還是要闖宮禁?”
我咬著牙跪下,聽小旗硬著骨頭挺直腰答了三個字:
“不敢闖。”
今上執起他握緊的右手,眉頭驟然一舒,竟露出個微笑:“那你不必隨我回去了,明日的朝會也不須出席,你身上還有一半銀票,何不在這煙花巷裡逍遙自在?”
他這幾個月個子躥了一些,今上和他講話的時候也不用把頭俯得太低了,這樣的語氣他尚且招架不住。
“價錢太貴,那一半隻夠聽五首曲子,待不了一整晚。”
今上輕嘲道:“也就這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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