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指。一個隱約可見的紅點點,堪比羅敷繡花的針尖頭兒。
但他沒能成功地賣可憐。抬頭一看,馬背上的女郎居然眼泡腫成桃兒,白淨的臉蛋上,淚痕一道接著一道,鼻翼輕輕抽動,腮邊還掛著半串未乾的水痕。如同一朵被霜打蔫了的花苞。
合著方才一路上,眼淚就沒停過!
這副惹人生憐的模樣,倘若讓一個傷春悲秋計程車子看見了,大約能洋洋灑灑做出一篇《邯鄲處子賦》。但十九郎沒這個雅興,見她要哭不哭的,第一反應是慌亂。
方才光顧著撒歡逃跑,心裡又少繃根弦,冒犯得有些厲害。
趕緊收起憊懶神色,匆忙道歉:“你、你別傷心,這叫做事急從權,我沒有別的意思……是你讓我帶你跑的,我也不會飛,只能這樣……你別生氣,要不你打我兩下……”
被他“冒犯”的女郎不為所動,心灰意冷搖搖頭,反而用袖子蘸了蘸眼角。
十九郎輕輕一哆嗦。一肚子插科打諢的花言巧語,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只能規規矩矩朝她一揖:“阿姊……阿姑……阿母,你不會要我真朝你拜一拜吧……”
羅敷用力抿唇角,想笑又想哭,乾脆轉頭不看他。
細細的解釋一句:“不是怪你……是、是我舅母……”
這世上大約確實有恪守婦道、被男人碰了就尋死覓活的貞烈女子,但那也只存在於學塾腐儒的說教故事裡。她秦羅敷還不至於那麼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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