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料不到,張柴氏把她賣得那麼幹脆利落。
她覺得舅母簡直軟弱過了頭。哪怕……哪怕她象徵性的抗拒一下子呢!
圍觀的鄰居們見沒什麼可看的,先先後後的回去了。張柴氏這才抹一把眼淚,止了哭聲,低聲說:“懶蛋,今日不上學去?別哭啦,回頭見了先生,可別頂著兩隻腫眼泡!”
張覽抽抽鼻子,扶著個大腦袋,聽話地站起來。
又聽張柴氏自言自語:“這下你以後娶媳婦都有著落啦,我這幾十年的苦日子也算沒白熬,這叫做老天開眼,唉……”
羅敷終於徹底心冷,又湧出一泡淚。用力咬住嘴唇,輕輕撥開身邊的亂草,一步一步往外走。
片刻之前還期盼嚮往的那扇院門,現在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心中亂如麻。那個媒婆離去的瞬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帛書上舅母的手印。從法理上來講,她現在已經是方瓊三公子府中侍妾了。方瓊想把她怎樣就能怎樣。方瓊讓她死,她便沒活路。就算告狀告到天子腳下,也是她沒理。
她空有一腔機靈,一時想不出任何補救的辦法。突然無來由地想,那個相識不到一日的十九郎……會不會有些幫她起死回生的法子?
突然面前一句粗聲叫喚:“阿秦?你怎麼在這兒呢?”
羅敷猝不及防,嚇得大叫一聲,這才看清:“趙……阿兄?”
趙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忘記帶乾糧了,回來拿一趟——誒,你怎麼不進家?怎麼還往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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