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糊的傷處,現在已經淡了許多,只是他心疼她,以往白得眩目的肌膚被折騰成這副樣子,自是恨不得一晚就好個透徹。
喜寶不欲他心疼太久:“昨日你讓我看的,我看完了,寫了個大概下下,你自己抄寫一遍,看看有什麼地方想不通的,我講解一遍。”
寧昭癟癟嘴:“不能就這樣交上去麼?”
“你真是慣出懶病來了。”她失笑:“字跡如何能一樣,何況到時候要是親口問你文章上的見解,你說不出個所以來,不就漏餡了嗎?”
“……這倒是。”
寧昭不情不願地翻看起來,文章不長,首先深入淺出地剖析了奏摺上的難題,再根據宗卷的資料,結合自己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提煉出了幾個重點,連他這個不愛學實事的,都能輕易地明白文章上寫的是什麼,而且被它深深說服了。
“我相信皇上在給你這個難題之前,他自己就先做了一翻功夫。”喜寶閒閒提起:“他給的所有宗卷都是有用的,而且奏摺上看著難,但只要仔細看過,可以直接拾人個牙慧——噫,所以我提出了一些個人見解,你著重看看。”
“嗯……”
寧昭不愛看文章,他喜歡的是吟詩作對,這時為著父皇的壓力,亦是認真看了一遍,幸好他雖不聰穎,但背書記事的能力還是槓槓的,再結合喜寶的一旁講解,很快就能有把握地面對父皇‘可能’會提出的問題。
一晚上就在商討文章中過去了,喜寶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卻是苦了寧昭,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惟有看到寶兒精神抖擻的模樣時,才能得到一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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