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的京城反而比白日熱鬧嘈雜。
朝堂已經散了百官離開皇城,京城裡關了一天的門戶也都打開了,被困在外的人們被放行回家,但大家不得在街上逗留更不得聚眾,酒樓茶肆等商行也都不得營業,待客人離開繼續關門閉戶。
不讓聚眾停留,並不能阻擋行走間大家的議論交談,雖然壓低了聲音,彙集在一起,安靜了一天的京城嗡嗡聲迴盪。
人如水般湧出又四散,街上再次恢復了平靜,只餘下官兵們散佈巡邏,檢視是否還有人在外停留,檢視各家的門戶是否關閉,至於關閉的宅門後議論什麼並沒有理會。
發生了這種事,阻止人們探問議論是不可能的,只要朝政安穩下來,這些事都不是問題。
大街上安靜了,各家各戶裡掀起了喧鬧。
秦潭公被抓了。
秦潭公謀逆。
這真是天大的事,也是因為官兵們宣告而人人皆知,不過這並不妨礙大家繼續熱烈的議論,從外邊回來的人給家裡的人帶來更多的訊息,大多數也都沒有什麼新意,除非是家裡有官員的,尤其是今天上朝的
秦潭公被抓不算什麼大事,天子更迭才是。
“快說說,怎麼回事。”
屋子裡響起嘈雜,同時還有哐當聲響,是桌椅被撞倒。
“楚明輝你小心點。”
“你坐著也能聽到,亂跑什麼。”
其他人嘲笑。
楚明輝不理會他們揉著腿站到了張蓮塘面前,催促:“怎麼樣?果然是三次郎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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