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我們現在醫療水平進步了，對吧？”彌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你看我就沒事了啊。”

安清夜苦笑了一下：“你沒事和醫院沒什麼關係，是小淘仔救了你。《山海經》中記載，神獸腓腓本身就能吸附毒氣。這兩天多虧了它。可是要救一整座城市，小淘仔是遠遠不夠的。”

彌川沉默了下來，摸了摸趴在自己枕頭上呼呼大睡的小淘仔。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外邊的世界正面臨著一場怎樣的災難，這讓她覺得恐懼，卻又無能為力。

安清夜彷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別喪氣，或許我們能做些什麼。”他點開下一篇文件，繼續指給她看，“這件事也很奇怪。這裡說‘小雁塔在成化年間因地震裂開，正德年間又因地震合攏’。但是關中地區最為厲害的一次地震並非是這兩次，而是嘉靖年間，我們俗稱的‘關中大地震’。那是不是意味著，小雁塔在正德年間‘神合’之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牢固了？再者，你說小雁塔的內部一點裂開的痕跡都沒有，會不會是類似一種超自然的力量讓它恢復原貌了呢？”

安清夜輕輕撫摸著銀戒指，狹長的眼睛閃著光芒：“彌川，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探小雁塔的地宮？”

街道前所未有的冷清，有工作人員穿著嚴密的防護服，正噴灑著消毒藥水。

小雁塔公園裡邊依舊沒人，連工作人員都看不到。走到小雁塔下，彌川果然在塔身上看到了一條裂痕，其蜿蜒附著在塔身上，從縫隙間幾乎能看見塔身內部的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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