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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隊長，你怎麼被……”杜一一覺得有些無法措詞。

李立明白杜一一的意思，不想多說，只道：“這個，算是警隊的機密吧。”

杜一一聳聳肩，好像不在意的樣子，但是轉身之後，他嘴角和眉毛全都耷拉下來。

杜一一回到臥室裡。

他以為他足夠堅強了，他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已經可以堅強地面對一切了，可他才知道他做不到。

他恨他自己怎麼不是超人。

如果他是超人，他一定要飛過去救了他的媽媽出來，一定要讓時光逆轉，讓一切回到什麼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他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被窗簾擋住的室外。

身後的門響了，他知道是程嘉懿走進來。

“我救不了我媽，也救不了你爸。”杜一一低聲說道。

“我也救不了。”程嘉懿坐在杜一一身後。

“我情願不知道。”杜一一抬手矇住眼睛。

“你該先變異，先變強。不然，你連自己都救不了。”程嘉懿實事求是道。

“我怎麼變？還不夠難過嗎？”杜一一低聲道，“是，不夠難過。這些事情我原本就想到過，做過最壞的打算過的。”

室內陷入難捱的沉默中。

“不變就不變吧。”好久，程嘉懿才低聲道，“變了，也不過能多殺幾個人，多活幾天。也許早點死掉才幸福。”

程嘉懿看著杜一一的背影，想的卻是影片。她比杜一一更想要成為超人，好將爸爸從那個牢獄裡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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