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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到底出賣了周靖軒,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咱們咽不下這口氣!”
“………
“哼!”年輕人不屑地望向他們:“欺軟怕硬、恃強凌弱,黑白不分!這就是你們的江湖道義?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英雄豪傑、正人君子所謂的江湖規矩?”
一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起來,有幾個人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說得好!”又有一武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卻是北連牧。
那些人一見北連牧,俱都打起了招呼:
“北七哥!”
“七弟!”
“……”
看來北連牧,在這夥人之中,還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北連牧沒應聲,只是幽怨地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即走到年輕人身邊,恭敬拱手道:
“這位朋友,言之有理,是我朋友們考慮不周,”他隨即轉向老徐,誠懇地道著歉:“打擾徐老闆了!”
年輕人沒有理會他,只是望向眾人:“周靖軒可不認識你們!還請各位以後,不要以周靖軒朋友自居!否則要是讓在下聽到,絕不輕饒!”
言畢,他轉向老徐:“掌櫃的,對不起!我替我家主子向你道歉了!”
他剛準備作揖,老徐忙阻止著他:“這可使不得,折煞老夫了,老夫沒事!開門做生意的,哪能不受點委屈?”
此時,老徐已經認出這年輕人,正是白天跟他們老大一起來的那位姑娘,是以,他可不敢接受對方的歉意。
不錯,這年輕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欣悅。
周靖軒因為傷勢比她重,又不好出面,是以這才讓趙欣悅進來勸說這夥人。
他則一直都在屋頂上,靜靜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道完歉後,趙欣悅轉身正準備走。
北連牧攔住了她,好奇地問道:“這位朋友,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不是周靖軒的朋友?”
灰衣人也是一臉不解:“難道你認識周靖軒?”
趙欣悅看向北連牧,眸光冷淡:“在下好像不是你的朋友吧?”
她說完這話,隨即推開北連牧,目不斜視地向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外面的夜幕裡。
這裡北連牧衝著大家道:“今天我遇到一個自稱是周靖軒的騙子,就在楊柳客棧,一定是雲軒閣的人也被他騙了。咱們都散了吧?”
他隨即衝著老徐深施一禮:“老闆對不起,打擾了!”
老徐揉著剛才被打的地方,一臉的痛苦,沒有做聲。
北連牧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丟下一錠銀子,這才將眾人都趕出了門外。
待他們一出門,老徐忙忙將那錠銀子揣進懷裡後,這才出去撿起那面斷旗,隨即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醒目的藍|色|旗幟,依舊迎風飄揚在雲軒閣門前,好似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早飯後,周靖軒和趙欣悅就離開了這裡。
周靖軒一副老婆婆打扮;趙欣悅則一副年輕男子打扮,乘一輛青油馬車。
“為什麼不讓我裝扮成老頭子?”周靖軒看著身上的衣服,彆扭極了。
趙欣悅按了按嘴邊的鬍鬚,回道:“老頭子目標比老太婆大一些,再說你換上女裝,還蠻好看的。”
“真的?”周靖軒有些高興起來:“怎麼好看了?”
趙欣悅一本正經:“鶴髮童顏!人家以為是妖精附體,當然好看了。”
聽著趙欣悅的話,周靖軒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從換了裝扮後,兩人這一路行來,倒相安無事。
而身上的內傷,因為有趙幽映給的靈丹妙藥,也好得差不多了。
隔天,兩人竟遇到了黎天成和展子匡。
彼時,他們下了馬車,正在涼亭裡歇腳,黎天成和展子匡騎馬路過,很快就退了回來。
黎天成指著周靖軒,對展子匡道:“他就是周靖軒!”
展子匡卻有些不相信:“大師兄,叫你帶我去找周靖軒,你可別誆我!”
“你叫我一聲師兄,我豈會騙你!”黎天成眉頭皺了起來。
“人家還叫你一聲師父呢?”展子匡撇撇嘴。
再說咱們又不是真的師兄弟,只是一聲稱呼而已。
黎天成不答,只是把臉扭向別處。
展子匡不再理他,只是衝著周靖軒道:“小子,我師父是不是你殺的?”
周靖軒蹙眉:“你師父是誰?”
展子匡晃了晃手裡的青色長笛,正是那天瘋子所用的笛子:
“我師父姓忠名辰!”
“不是我,是劍殺的!”
周靖軒才辯解,展子匡就怒道:“你廢話!”
趙欣悅瞪他一眼:“我們是說你師父是被他自己的劍所殺!就是被他的劍所殺,騙你幹什麼?”
想不到那瘋子的徒弟,竟是展子匡,怪不得聽聞展子匡的殺人笛音,無人能敵。
“你們怎麼知道,他是被自己劍殺的?”展子匡只覺得可笑,這兩個年輕人找個理由,還找得這麼幼稚。
趙欣悅彎彎嘴角:“因為當時我們就在身邊啊!”
周靖軒補充道:“你師父那麼厲害,我們怎麼傷得了他?”
“這倒是!”展子匡點點頭,隨即望向周靖軒:“我師父怎麼會被他的劍所傷的,仙體又去了哪裡?快從實招來!”
周靖軒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師父瘋了,要拉著我去什麼魔界。我不從,他就用笛子重傷了我們。
誰知他身旁的劍,突然爆裂開來,直接讓他灰飛煙滅了。”
展子匡望向黎天成:“大師兄,你信這小子的話嗎?”
黎天成好奇地看著周靖軒:“他怎麼認識的你?又為什麼要拉著你去魔界?”
“嘻嘻,”周靖軒用手指擦了擦鼻子,這才道:“他說我是天帝之子,要拉著我回去為他說情,我不想理會他,他就惱了,還說要殺我滅口。
不過他死以後,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了天譴二字。”
展子匡聞言,一時陷入到了沉思裡。
黎天成拉了拉他:“既然問完了,咱就走吧。”
展子匡清醒過來後,不滿地一甩衣袖:“雖然我師父糊塗起來就瘋言瘋語的,可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哼!”
說到此,他突然轉頭看向黎天成:“這周靖軒是門主下令剷除的人,大師兄身為門主的大弟子,應該為門主分憂的。”
黎天成神色有些茫然:“展兄弟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沒為我師父分過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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