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斜飛而過,在墨色裡暈成一點隱約的深影。
顧覺非將燈盞放下,又點燃了幾盞,屋內便亮堂了起來。
可陸錦惜卻駐足在了那畫幅前。
他回首一看,走到了她身後,卻從後面伸出手去,環住了她細細的腰肢,讓她靠近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問道:“看什麼?這畫有我好看嗎?”
陸錦惜的眸光,在光影中閃爍。
她眨了眨眼,想要笑,可不知為什麼沒笑出來,只道:“看你的畫,和看你有什麼分別?”
“哦?”顧覺非也將目光移到了畫山,“你看出了什麼?”
看出了什麼?
看出了不甘,抱負,野心,甚至那並不將天下人放在眼底的狂妄。以及……
入骨的孤獨。
陸錦惜閉了閉眼,才將心底那奇怪的情緒給壓了下去,而後淡笑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身後那擁著她的人,頓了一頓。
似乎是沒有想到就這樣被她一眼識破,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再一次被她一句話說進心坎裡。
過了好半晌才靠在她頸窩裡嘆氣:“陸錦惜,要怎樣才能不喜歡你……”
天下誰人不識君,他做到了。
可這前路上知己寥寥。
多少年來,就陸錦惜這麼一個,說“真將軍不佩劍”,陪他喝酒,看他的話,然後讀破他的心思……
其實說的是陸錦惜完了,可事實上是,在遇到陸錦惜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完了。
如今不過是拉她與自己一塊兒陷進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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