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夏天,我去中國城剪短了頭髮。二十刀一次,醜得就跟狗啃了似的。我順便在中國超市買了許多冰激凌和速凍食品,買了一大口袋橙子和虎皮蛋糕,收到了一沓優惠券。這麼多東西,我其實根本就吃不完,但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
舊金山其實沒有特別明朗的四季之分,冬天的時候也能有十幾度和暖洋洋的陽光,夏天也不會悶熱,有些時候一陣風吹過,還會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難怪馬克·吐溫要說,最寒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天。
江海依然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曾經負責他的病房的護士小姐已經換人了,以前的那一位嫁給了一名澳大利亞人,去了南半球。
新來的護士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認為我是江海的女朋友,我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釋,我只能聳聳肩說:“就算是吧。”
有些時候,我凝視江海那張俊美的臉,會突然升起一股很陌生的感覺,好像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他,好像我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無比恐懼,好像覺得他此生都不會醒過來了。
可是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在大部分時間裡,我都堅信著他會醒過來,他只是做了一個溫柔的夢。
這天,離開中國超市後,我同以往一樣去銀行寄錢回國給父母。我父母還未退休,他們總說自己的工資養活自己綽綽有餘,可是隔著千萬裡,除了每月準時向他們寄錢外,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再為他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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