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何嘗不是在慢慢的消除著以往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甚至走投無路在她身上留下的窘迫又自卑的痕跡?
而今天在她說出搭臺唱戲的那一刻,在大嶽師父發話以後,她才發現她的窘迫和自卑,一直潛伏在她的身上,時不時的就要冒出來。
這本是不應該的,就連當年的綠牡丹,都是高高在上的自信著啊!
難道是明劇不好麼?才不是!假以時日,明劇真的會如同蕭六爺說的那樣,最終融合和取代南腔和北戲,風行天下!
難道是自己的功力不夠麼?也不是……在蕭園和新音社相處的時日,他們已經越來越信服自己了。
難道是擔憂沒戲唱全社的人會餓死?就算當初的牡丹社,都能讓她攢下了幾十輛銀子。
那她始終在惴惴個什麼勁兒呢?
發了會呆,商雪袖才起身來到桌邊,往硯臺裡道了些清水,拈了墨緩緩的磨著。
從拿到第一部 明劇本子,到現在,她一直在忙著琢磨、研究戲裡的事兒。
除了戲本子,旁的書她一本都沒有讀過,除了畫新樣式的戲服,她也沒再動筆作過畫。
她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東西。
雖然兩位嶽師父都不再教她了,但她若就這樣下去,她會退回去的——會退回到以前的那個眼界窄、視線短、只滿足於一場戲兩場戲的她。
寫字對她來說最能平復心情,她本想看看戲本,寫點註釋,但最終還是展開了一張宣紙,緩緩的、認真的默了一篇貼子,正是《孟子?盡心上》中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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