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和他待在一起，有時候竟覺得有些輕鬆。

她向來追求的，就是這樣的狀態。

姜綰雖然不會下廚，但也是鍋碗瓢盆準備齊全，擺放得很是整齊，唐璟淮看著整潔乾淨而一絲不染的灶臺，低低地笑了一聲。

空氣中漂浮著笑意，意外地染上了一絲虛無的甜意，姜綰自然察覺得到唐璟淮是在取笑她，有些尷尬地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習慣性的動作，卻在不經意間總是出賣著她的情緒，等她抬手摸到自己柔順的頭髮，也才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不合時宜。

剛想放下自己的手，唐璟淮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帶著灼人的溫度，抬眸正對上他深沉的眉眼，佈滿著笑意，“姜綰，你又緊張什麼？”

被拆穿的那一刻她是尷尬的，但她是姜綰，從不會輕易在他人面前輕易地袒露自我，姜綰攤了攤手，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這只是我的習慣性動作，只是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最後演變成了我緊張的標誌性動作？”

唐璟淮聽了挑挑眉，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

但若姜綰仔細去看，便能發現他唇角的弧度涼薄，笑意也是不達眼底。

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帶著一層完美的面具，不會皸裂，不會失控，完美得像是情緒最好的容器，卻是隔開他的防護。

他仍是被她擋在心牆之外，高牆之上，密不透風。

原本清冷毫無煙火氣息的廚房升起層層白霧，接觸到空氣久了，便慢慢地消散，卻輕易地帶起一股燥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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