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可告慰的是,後頭的每一道菜都相對“溫和”,沒再把他放翻。
地上滾了一圈,身上臉上都抹了灰,易蕭她們動筷的時候,宗杭去洗手間洗臉。
一把涼水潑到臉上,人卻晃了神,對著鏡子愣愣看身後的浴缸:他在裡頭躺了那麼久,每天都在水裡泡;拈了一筷子魚,身上就起了那麼奇怪的反應……
他拉開領口,低頭看胸腹處:那裡本該有好幾個彈孔,但現在,受傷的地方只剩下淡紅色的斑疹,像胎記。
舌頭悄悄往後槽舔,有新牙冒頭。
還是那個問題: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有人輕輕敲門,宗杭回過神來:“進來。”
他知道是井袖,易蕭才不會這麼講究。
井袖進來之後,反手把門掩上。
宗杭笑:“你吃完了?”
邊說邊把水龍頭擰小了些,但沒關。
這麼多天下來,他和井袖已經養成了習慣:在洗手間聊天,聲音都壓得很低,必要時還用水聲作掩護。
井袖說:“過來看看你。”
她猶豫了一下:“宗杭,你別多想,其實過敏這種事,特別普遍,好多人吃海鮮都過敏,嚴重的也會要命。外國人就更奇怪了,吃個花生醬、奇異果,都會上醫院。”
是啊,但區別在於:他們還敢往醫院跑,他呢?
宗杭沉默了一下,朝外頭努了努嘴:“我想跟她談談。”
“談什麼?”
可談的太多了:為什麼他沒死,為什麼救他,怎麼做到的,不計成本做這些事,目的是什麼,還有,他現在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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