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需樊衡出手去辦,面對面的交鋒, 得罪了不少人。
世家高門對手握重拳的相府心懷忌憚,面對韓蟄時避之不及, 亦有敬懼。
對於罪奴出身的樊衡, 則是懼怕之餘, 內心裡又有不屑。
這些年樊衡出入京城, 身邊除了錦衣司的部下,沒見半個朝堂同僚,私交好友。他常年奔波忙碌, 也從不去雅緻酒樓,偶爾得空, 會往城東僻處的海棠坊喝酒,也不招舞姬歌伎, 只要兩壇酒,緊閉屋門,聽著外頭的笙簫旖旎,喝完酒後扔下銀子, 翻窗而去。
這事雖不張揚, 次數多了, 仍能落到有心人的眼裡。
——譬如範自鴻。
歌坊掌櫃知道樊衡的凶煞名聲,原本不敢透露處所,被範自鴻一錠金子砸過去,當即招了,只是不敢帶路,遠遠比劃著指明白,趕緊躲開。
海棠坊是座兩層的閣樓,底下歌舞不休,看客如雲,二層則是雅間。
範自鴻走到樊衡所在的拐角,敲了敲門,見裡頭沒動靜,便推開門扇。
裡頭沒反鎖,彷彿是專為樊衡這種人留的,佈置得整潔簡單。
慣常的旖旎軟帳皆被撤去,只剩一方長案,周圍設蒲團。樊衡穿的仍是錦衣司副使的官服,盤膝坐在蒲團,自斟自飲。沁染過血跡的刀橫放在長案上,在範自鴻敲門時,已然出鞘半幅,烏沉的劍身泛著冰寒的光澤,而樊衡雙目冷厲,正望向門口。
範自鴻拱了拱手,“樊大人,打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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