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縱橫的手背,只見傷口雖然不深,但橫七豎八的也挺恐怖的,在素日保養極佳的他身上,也是極罕見了。
遂道:“真是可惜了這手……有沒有祛疤的藥?”
“我一個男人,用得著去什麼疤?”燕棠任她接過紗布沾藥塗抹。
“那將來就不好看嘍!”戚繚繚說。
他頓了下,然後下地走到立櫃旁,另拿了只藥往手上抹。
戚繚繚看著他背影,忍不住走過去:“我幫你塗!”
說完一手托住他修長又沒什麼骨節的手掌,一手接了藥細細地抹上去。
燕棠沒拒絕,服貼得像是炕桌上才理平順的錦緞。
戚繚繚一面捉著他的手塗藥,一面問他:“今兒的事情,你有想過是什麼人乾的嗎?又或者你想過自己有什麼仇家沒有?”
燕棠等她塗完,收了手走回來:“我沒有仇家。我平日裡除去公事,連私下應酬都極少,哪裡能結下什麼仇家?
“唯一隻有我二叔有動機。
“但他沒來。而且如果是他做的話,我想他應該不止是換了我的箭這麼簡單吧?”
戚繚繚道:“你是說你二叔有害你之心?”
“那得他有這個本事。”他往傷處輕吹了一口氣,不大為意地。“他如今雖然還在宜江營為頭兒,但不過是掛個職,他身邊副將全是我父親原先帶出來的,他一舉一動我皆清楚。
“就算有算漏的,也不至於讓他算計到秋狩行列裡來我還不曾發覺。”
戚繚繚深以為然。前世裡燕棠死後燕達寧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且他當年對燕棠所做的事情皇帝心裡早已有數,他除非是瘋了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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